第16节(2/4)

见沈白看向他，陆元青才解释：“大人，我觉得于稳妥考虑，还是不要直接碰尸为妙，我总觉得这尸……有古怪。”

沈白背过，不去看胡二检验尸，却低声问陆元青：“元青，对此案有何看法？”

沈白后退了几步，又仔细看了看两死尸，似是不解地低喃：“竟然真似在一起读书讨论的样……”

沈白闻言却是皱了皱眉，随即轻声念：“玄玉对我之心，赵放歌岂能不明？玄玉之愿便是赵放歌之愿，也罢，我便与玄玉相伴一起读到死去的那一日罢了！”

风波鉴（5）杀人怪想

哪怕读到自己死去的那一日，也甘之如饴！

沈白微微一愣，说：“鬼？那只是破不了案的无能之辈的说辞罢了，我沈白不屑用之。而我如今为汴城县的父母官，更不能以此作为结案的理由。”

贴公榜的第二日，那两死尸中其中一的份就已确认：死者叫贾延午，汴城本地人，二十二岁，此人曾参加了两个多月前的闱会试，未中。死者的家人是在公榜贴的第三日前来报案的，报案人是贾延午的妻韦氏。据韦氏称，贾延年乃是三日前的晚间说要与朋友去喝酒的，但是一夜未归，韦氏以为他是酒醉宿在了朋友家里，也就没有在

顿时，沈白只觉得四周蔓上了一诡异的气氛，他停顿了片刻，才传令让胡二前来验尸。

陆元青凑近左手边的这尸，看到他手中的那本《风波鉴》正翻到了第九页，其中一段文字似被滴上了红的血迹一般，斑斑驳驳，却令人能一看清。只见上面是这样的一段话。

胡二伸手刚要碰尸，却听陆元青慢吞吞了一句：“慢！胡二且慢动手。”

沈白言罢，抬与陆元青对视，二人底都似闪过了一层诧异，稍后便异同声：“竟是读同一本书？”

易见是在向观者表明，这是两位读书人。两尸的手中，一人捧着一本书，陆元青和沈白不需凑近，也能清楚地看清书封上的三个大字：风波鉴。

度桃城，本该洋洋的清晨，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案搞得寒气森森。胡二走白布围栏，看到两死尸的第一，便被吓得一哆嗦，可是沈白就在旁，他也不敢后退半步，只得着走上前去。

陆元青却慢慢站到沈白的位置旁，又看了看，半晌一叹：“不止如此啊大人，刚刚书中所提到了，哪怕读到自己死去的那一日，也甘之如饴。大人，你仔细瞧瞧，这二人虽已僵，可是那脸上的神，可不是在笑吗？”

胡二舒了一气，称是。他将双手用布缠上之后，才开始检验尸。

陆元青却是欣然：“当今圣上乃是有名的君，他为求永生不死、位列仙班，早已不理朝政俗务。更重要的是，他不仅自己求仙问，还不准大臣们不信……如大人这般不信鬼神之说之人，恐怕是难以取悦当今圣上，更别提什么加官晋爵了。既如此，我等渴望随大人一犬升天之徒，岂不是空盼一场了吗？”

陆元青清咳一声，欣然：“大人，如今要查之事有三：第一，速贴公榜，寻找哪家哪有走失不见之人，尽快确认死尸份；第二，通告全县，征缴《风波鉴》一书，敢违令不者，严惩不贷；第三，我们需要尽快查这个‘落魄书生’到底是何人。”

沈白闻言一愣，又仔细瞧死人的神，不禁一惊，那死尸可不是在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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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放歌忽听玄玉一声喟叹，便微微放笔，看向她的玉面，只觉玄玉的颜面在烛影摇动间，更加动人心魄，一时只觉得心驰神往，便任由自己握了她的手，“玄玉，我赵放歌今生今世定不负卿！”玄玉闻言却是摇摇，“玄玉今生之愿，只是想一直陪伴在先生边读书，哪怕读到自己死去的那一日，也甘之如饴！”

沈白心底也有陆元青之，便：“胡二，不要直接用手接尸。”

虽然案件诡异，毫无绪，可是沈白还是因为陆元青之言轻声笑起来，半晌才：“元青的科打诨固然可以缓解张的氛围，但是案还是要讲的。”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陆元青只觉得这一行字字迹尤其血红，直破纸而。他微微皱眉，看向沈白，却见他也正在看另一死尸手中的书，陆元青心一动，便问：“大人所看死尸手中的那本书上可有如同被血迹所污的文字？”

陆元青却微微一笑，“大人可信这世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