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4)

陆元青欣然一笑，“大人过奖了。”

邵鹰接：“我昨夜探了探这个祝府，果然有意思得很。其中房屋的排列不同于一般的府宅，而像个迷一样是个环形走向。也就是说如果这个祝公有心困住谁，而这人恰恰又是个不用的书生的话，那么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己逃去的。”

汴城县的东镇有一片天然湖，每年盛夏芙蕖盛开之时，多有附庸风雅之徒到此诗作画。如今不过是四月将末，还未到那中芙蓉的期，所以湖边少了那些盛夏时分清晨赏荷的雅士，显得清静不少。

沈白闻言慢哼一声，“恐怕会在这销魂窟、英雄冢里醉不醒了吧？”

老艄公嘴里哼哼着：“这缠人的草……”他略举起桨板想拍打那段枯枝，可是桨板拍的一瞬间，老艄公一瞪大了双，只见那

邵鹰“嘿”了一声，“老觉得别和这个姓祝的兜圈了，直接和他摊牌得了。如果那两个看书看到死的家伙真是这个姓祝的的手脚，那么他必然会因此而有所异动；如果不是姓祝的的手，也一定和函意坊脱不了关系，这姓祝的或许知晓什么，他也可能会于自保而供什么来也说不定。”

忽然船似乎有了微微的颠簸，然后慢慢停住了，老艄公疑惑地又摇了摇手中的船桨，可那桨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摇动起来相当吃力。老艄公心，今年的草势倒是旺盛，想必是把桨给缠绕住了，便用力甩了甩那似被困住的左桨。在老艄公的用力甩动，桨板被，与此同时却有一冲了湖面，只听哗啦一声，似乎是个枯枝因为老艄公的桨板搅动被了湖面。

风波鉴（10）第二凶案

沈白一脸“我就知”的笑意，“还是元青有办法，既能和佳人一夜赏曲，又能收获不少线索。”

陆元青和气地笑了笑，“邵捕所言极为有理，我赞成先探探祝东楼的风。不过那份不明的死者还需要继续查找他的份。”

陆元青笑了一声，“大人不过是夜宿在这祝府一夜而已，就已生了这自危之叹，倘若是那空有抱负却难以舒展才能的清书生，在自己最落魄无奈的时刻，偏偏在这祝府之寻到了那善解人意的‘颜如玉’，又会如何呢？”

志得意满的老艄公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有了一丝满足的笑意，他摘腰间的酒葫芦大大地了一酒，苍老的嗓音哼起了一首调：“渔师得鱼绕溪卖，小船横系柴门外。门老妪唤犬，张敛蓑衣屋晒。卖鱼得酒又得钱，归来醉倒地上眠。小儿啾啾问煮米，白鸥飞去芦烟……”如此满载而归的清晨，老艄公唱起的依旧是让人心酸的调，让闻者不由得慨叹这渔家的辛酸之苦。

沈白想了想又问陆元青：“元青的看法呢？”

沈白：“我一直派人在查，还有刚刚元青提到的那个神秘的苏州公，我会联系苏州府协助提供今年闱考试苏州考籍的生员名单，看看其中有没有考后至今未归故里之人。”

陆元青在心底叹气后：“闱会试之后，祝公带回了一位苏州音的公，并且不让任何人接近他，他曾派了一个叫阿源的姑娘伺候这位苏州公，可是如今这位苏州公和那位阿源姑娘都不见了，而且据说这位阿源姑娘已经死了……”

沈白看了看陆元青，他在邵鹰说话的时候一直沉默着，沈白决定打消他那想要荐贤归去的想法，所以问：“元青，昨夜如云姑娘当真只是弹弹琴而已吗？她什么都没有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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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邵鹰闻言哼了一声，“书呆的酸法而已……”

雨期已至，清晨的荷塘远远望去似有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有一江南乡的梦幻之。

陆元青笑了笑，“大人考虑得极是。”

陆元青闻言却是，“是啊，我能想到的都是这些酸法而已，那邵捕对此案有何见？”

似有船桨哗哗开的声音，那影影绰绰的船影隔雾随着声徐徐划来。待行近一看，原来是个上了年岁的老艄公在慢悠悠地划着船，他的船挂着一个鱼篓，里面满满的都是起大早网来的鱼儿，看来这个老艄公今早没有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