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4/5)

陆元青静悄悄地跟在聿波蓝的后，脑中却不停回想刚刚那一幕。聿波蓝怀中那人看起来很瘦弱，而且从形来看应该是个女，只是这女披着一件很大的斗篷，那斗篷的帽檐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

直到陆元青随着聿波蓝了秘，离开了园，看着聿波蓝抱着那名女重新回到了北院的卧房中，他依然没有看到聿波蓝怀中女的脸。

这女是谁呢？陆元青不解地皱了眉。四更已过，天很快就要亮了，自己真的该立刻离开聿府了，可是……

陆元青认真想了想，还是轻跃上了聿波蓝卧房的屋，轻手轻脚地拾起一片瓦，鬼鬼祟祟地向窥探。

屋一灯如豆，在昏黄的烛光那名女的斗篷已被聿波蓝脱掉。那女被聿波蓝安置在了书案后的椅上，只见她歪着静静地躺着，似是睡着了。

聿波蓝无声地跪在她的旁静静地看了她半晌，才缓慢地撩开了她散在脸颊上的发，只是那发的脸令屋上的陆元青吃惊不小。

烛火掩映那女的半张脸异常引人，无论是她闭着的还是她侧面优的脸弧线，都有一引人心神的力量。

只是陆元青吃惊的不是那女的侧脸有多迷人，而是那女的脸怎么会觉这般熟悉，熟悉到仿佛见到了曾经的……

聿波蓝似是无限眷恋地抚上了女的那半张脸，只是随着他的动作，女因为歪着而隐藏着的另外半张脸也落了陆元青的底。

如果说女的这半张脸得令人心醉，那么另半张脸看起来就像是被恶鬼附了一般可怖。

女的脸上刺着字，那字几乎铺满了女的半张脸，在烛影飘摇间若隐若现，却更令观者不忍看。那字有些断断续续，想来女那刺字的半张脸上还曾受过重刑……

陆元青的光缓慢地过女的脸，而他的双手却在不知不觉中收。他看着聿波蓝的手一遍遍摸过女刺字受伤的那半张脸，他摸得那般温柔小心，却令陆元青的眉不知不觉地皱起。

聿波蓝慢慢站起来，他将女的揽在自己的怀中，那神仿佛他抱住的是他曾经错失，而如今又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他的神中有不清醒的迷离，但是他低喃的话却被房上的陆元青听得一清二楚，“剑云，剑云……我终于等到你了……”

闻听聿波蓝的话，陆元青可以说是大吃一惊。他再度扫了一被聿波蓝搂在怀中的女，神中慢慢浮现一不可思议。他在心底叹了气，再也不看聿波蓝一，一个纵轻轻落地，他微微凝住形片刻，才再度纵而起，在夜中几个起落，便已消失不见了。

今夜他破了“戒”，就索一破到底吧。夜沉如雾，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陆元青却似一抹幽魂般穿行在那些曾经熟悉或陌生的墙矮檐间。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夜游于这京城街之中、屋之上，过着仗剑狂歌、洒脱不羁的日……

陆元青停在了一家小酒馆的屋上，他慢慢脱了自己的夜行衣，顺手抛在了屋之上，而后轻飘飘地在小巷中落地，才捭了捭有些褶皱的青袍，慢悠悠地了这家酒馆。

这是家小酒馆，很小很小。可是从前陆元青和聿波蓝却很喜来这里小坐，哪怕有时候并不酒，只是对桌而坐。聿波蓝的父亲聿少将军曾经很喜来这里，所以后来聿波蓝便也常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