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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凡尘垂目嗯了一声，算是应。

对方似乎也愣了一，才问：“您是漆凡尘先生吗？”

天黑得早，租车在狭窄的街巷里七拐八拐，终于拐了一个隐蔽的小区，单元楼鳞次栉比，密排列，这个了，却没有一家灯，黑漆漆的，有些森。

“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先留在这边吧。”师父并不看他，低着看路，声音略微有些嘶哑，“这边人手也不够用，你先着。”

“是。”

“跟你师母说一声，回去了。”师父将寒风开的衣襟往里裹了裹，朝他说。

可能是发错了。他想。

漆凡尘心说就凭自己这不善于人际往的格，他倒是没敢往“朋友送来几条鱼拜晚年”这方面想。他问：“谁寄来的？”

“……”

的居所都没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哪来的朋友，从那寄来的，八成又是什么奇珍异兽。

“我看看哈，一行字呢。”小哥窸窣了两秒，慢慢念，“国家珍稀动保护协会，嘿，你朋友还会取名儿！”

【请小心饲养这25条鱼。珍贵品，请确保万无一失。】

漆凡尘应了一声，只让司机师傅再开快。

他把鱼缸放置在台，一看过去，他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仔细数了数，数量确实对不上，这鱼缸里只有二十条。

前后不过五分钟，业，漆凡尘从快递小哥手里接过了一个不小的快递盒。

郊外离市区三十里路，漆凡尘人还没到家，手机已经响个不停。

司机师傅睁睁地看着他车，本想要提醒他打个手电筒，一转车外就不见人了，不知是了夜，还是消失不见了。

他说明书把缸里的养料黑泥等放置好，再将鱼全倒。说明书翻到最后一页，却是手写的两行字：

门，漆凡尘把箱拆开，防震泡沫里边有个密封的透明缸，被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一群颜鲜艳的带鱼正快地游泳。

“你听听，还有声儿呢！”小哥临走前晃了晃快递箱，似乎是想让他相信这里确确实实是一缸鱼。

“啊，那就没错了。”小哥憨厚地笑了，“就是您，里一缸活鱼！蹦跶得可了！隔着快递箱我都听见里边哗啦哗啦地晃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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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你可能打错电话了。”漆凡尘并不给他开的机会，“我最近没有快递。”

空白，盖了一个协会的专用章。

被憋在这么一个塑料袋里居然还没死，漆凡尘心说不愧是珍稀动。

漆凡尘心这可是为难他，养活自己就已经很难了，况且是易死的带鱼。这个天气，恐怕得开着空调供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