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长恨(4/4)

该在你手中吧？恨与别离可以是挚友，同样也可以是敌人，我杀了你，你来杀我，因果循环，我的因，自然由我来偿还。也好，与其在这偷渡浮生，不如死了痛快，死在你手里也好。”吴钩声音低沉，面平静，绪没有任何波动的迹象，似是在讨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月琴掩嘴一笑，走得离他更近了一些，玲珑的段几乎要贴在吴钩上，她低来，伏在吴钩耳边，朱轻启，“其实，我也可以不杀你。”

“当日我为你而死，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疚的话，那么今日，你就当为了我，重江湖，助我东弦山庄成为六大门派之首，如何？”她抬之时那一瞬间睛里迸来的光芒格外耀，这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里的锋芒令人不敢视。

吴钩默然。他轻抚着怀里的恨剑久久不语。

“月琴，你看见旁边那个扫地僧人没？”他突然话题一转，手直直指向一旁通往山寺庙的石阶。

月琴随着他的目光转去，只见一个布衣老者正佝偻着背在扫石阶上的落叶，老者形瘦削，面慈祥，与其他普通的扫地僧人无异。

“他叫七剑。”吴钩再次开。

月琴大惊，二十年前，正衰落，兴起，正大战中正手损失过半，整个中原武林一蹶不振，这时一剑客世，以手中七剑独战四大门派手，最终败走，而七剑之名彻底享誉整个中原武林，然而当慕名而来的人找到七剑的住所时，却发现他早已人去楼空，消失无迹。此等惊艳绝的人她怎可能没听过？

“其实当初他并非无故消失隐匿，与四大门派一战之后，七剑前辈负重伤，回家疗养，却遭居心莫测的所谓正人士偷袭，他妻暴毙当场，七剑前辈一怒之将其满门尽灭，之后心灰意冷，才剃发山，遁这普陀寺中为一扫地僧人，一代手，晃若星划落，真是可惜。”想到七剑的遭遇，吴钩不胜唏嘘。

“人人都畏惧我恨剑，却不知这世上人心最难测。名与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或许真的是我错了......”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质问月琴一般。

“我已决议退江湖，任谁来天第一都从此再与我无关。”他再次调。

月琴没应，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青剑。她傲立在那里，脸冰冷之极。

吴钩在说完之后也不再言语，兀自喝着酒，恨剑在旁，他忽而叹息，神略显失落。

两个人沉默了约一炷香的功夫，月琴忽然大笑：“我以为名满天的六指剑应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男人，不料却也是个胆小鬼，我当初真是瞎了。”

吴钩脸再次黯淡了几分，面上隐隐几分痛苦之，“月琴，我欠你的，我自当会还。”他这话说的很慢，却铿锵有力。

月琴大笑，她猛然：“你还得起吗？我已经死了！你怎么还？”

吴钩不语。

“也罢，我不你便是了，可是，恨和别离注定只能留一个，你，剑吧。”月琴剑一横，别离剑直指吴钩。

吴钩喝尽袋中酒，却是看也不看月琴，轻声：“你不是我对手，我吴钩一生纵横江湖多年，只败给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哼，谁胜胜负说得未免太早！看招！”月琴彻底怒了，话未说完，手中剑一挽，顿时剑吐莲，她整个人灵巧如同飞燕，只一瞬便倏地已凌至半空，剑诀轻，别离剑锋芒毕，夹杂着凛冽的无形剑气直扑吴钩而来。剑气所到之，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