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城中人心动(2/3)

四海货栈东家姓田，名文昆，四十岁许，河南登州人氏，来清源县经营四海货栈已有十年。

妙龄女犹豫：“可是咱们醉仙居一向只卖薛家的一锅香，万一薛坊主知东家您要购买崔家的藏酒，会不会……”

三教九，客分三六九等，清源县上至县衙胥吏，至商贾乡绅素喜在醉仙居聚宴群饮。

城南，周溪坊。

……

过了晌午，伙计们便纷纷返回，向他汇报着打听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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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昆耐着，静静听完伙计们的回报之后，神渐渐松动了起来，说：“空不来风，看来崔家有藏酒，还真有其事。这满县城散布传唱歌谣之事，应该就是自崔二郎之手啊。平日里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平日里只知风雪月的崔二郎了。”

“明白！”

妙龄女目一闪，颇为讶异地问：“东家莫非也信那街面上的言蜚语？”

唐福国：“宁可信其有啊，如果这批藏酒真的存在，那我便统统购我的醉仙居了。任哪家肆得了这批崔家历代藏酒，对我们醉仙居都会大大的不利啊！”

“呵呵~”田文昆抿嘴笑了笑，，“在清源这地方，他再怎么哄价能哄到哪儿去？这批藏酒到了我手中，一旦销往泉州岭南一带，肯定能赚他个盆满钵满啊。福耀——”

此时酿酒的房间并未闭窗门，所以房烟气缭绕，气腾腾直扑院中，看得茂伯这个资老酒虫五迷三，连连猜疑自家二公到底是不是真的

锦里多佳人，当垆自沽酒。

唐福国刚从二楼天字号雅间里来，便快步楼到了醉仙居门，冲店前当垆卖酒的妙龄女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东家，除了咱们，还有好些酒肆肆的伙计在周溪坊一带晃悠，应该都是打听崔二郎手中这批藏酒的。”

醉仙居的东家唐福国跟清源三大酒坊中的薛家是姻亲，所以醉仙居只售薛家所酿的一锅香。

看着女消逝的影，唐福国扯了扯嘴角边的一绺胡，自言自语：“我这亲家啊，酿了这么些年的一锅香，愣是比不上崔家的木兰烧。要是让别家肆得了崔家这批藏酒，那我醉仙居的招牌还能立得住？”

田文昆得本就是走南闯北的生意，所以消息也较为灵通。当街面坊间还在传扬崔家有藏酒之事时，他已经派了四五名货栈的伙计去打听事的真伪了。

唐福国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只好我吩咐你的事儿便是了。赶去，耽误了本东家的正事儿，这当垆沽酒的活计你也不用了。”

“喏~”妙龄女再次欠了欠，转投街中人群之中。

“东家，已经打听到崔二郎自打被夺了家业返回清源后，便租住在了城南的周溪坊。”

这间房是崔耕临时腾来作造酒用的。

货栈沿街而开，连带货仓，足有六个门面之大。四海货栈除了贩卖外地货至清源外，也替清源本地的货销往外地，如泉州岭南等地。崔薛曹三家的自酿酒若要销往外地，基本都由四海货栈负责包销。

二娘茂伯两人在院中来回踱步，不约而同地齐赞一声，不过很快两人走到一间房外，扒着半掩的房门，看着屋里的一切。

一名年纪稍的伙计：“东家所言极是，崔二郎这般，无非就是想让全县城的酒肆肆都知他手中有这批藏酒，到时哄抢好坐地抬价呗。整个清源谁不知崔二郎被三娘和账房事篡了家业，急着用钱啊。”

“这就不需要你这份心了。”

田文昆冲刚才那个年纪稍伙计吩咐：“你从柜台支上几吊钱，替我备上一份厚礼，一会儿随我前往周溪坊登门造访崔二郎！这批崔家历代藏酒，咱们绝对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东家……”

崔耕临时租住的杂院里，茂伯和初九着崔耕的吩咐，用一壮的木将院门抵得死死，任谁敲门拜访也绝不开门。

唐福国摆摆手，说：“你今日不用当垆沽酒了，你去打听打听崔家二郎的住，崔家历代珍藏的酒到底囤在何？呃，工钱照算！”

……

妙龄女款款走至唐福国跟前，微微一欠，：“东家唤过来有何吩咐？”

……

雇佣妙龄女站于店前当垆卖酒，招揽街上往来豪客肆饮酒用饭，是醉仙居的一大招牌，也只有财大气的清源第一肆醉仙居才敢。

“东家，小的看见崔府原来的家茂伯和崔二郎的使唤小厮前日早早了一趟城，回来的时候却赶着一辆车。车之上装载得满满当当，上面还盖着一层草垛，依稀可见一些酒坛。”

“就冲这酒香味儿，二郎这新酒绝对不凡啊！”

院中，隐约飘溢着淳厚郁的酒香。

……

牌楼大街的街尾，四海货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