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3)

应华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被她激烈的反应震了一瞬，而后才有些急切的伸手想去拉起她。

应华面徒然一变，还未清自己心中究竟想求一个什么结果之前，已脱：“你说过三日必回天界，现在三日已过，你……不，羲澜神女，你不想见便……本君，本君……”

池音也没有看他，只是低毫无生气的脸看着手中的丝羽。

天界，月华中。天医们瑟瑟立在一旁，不敢发半句声响。

那神散淡的仿佛就像是随抱怨了一句天气一般，与她那满脸鲜血的可怖景象形成了怪异的对比。

“你们都让开，让小老儿去看看！”

池音却没有理会他，目光依旧只是望着手心红羽，喃喃一般：“真不懂我之前在想些什么，如此不也很好吗？”

“阿音！你……”应华的被那一缕红刺痛，张却又不知说什么，翕动畔半天才生生地说一句，“别让自己后悔的事。”

没有分毫犹豫，她就指引了一灵火，眨间手中的红羽便成了烬灰。

她额间的血已经止住，原来隐隐闪光的红丝已被一个永远无法消去的血坑取代。

与她而言，当初说这些话时有多真心，此刻便有多讽刺。

只是哀求的话他终是说不的。

——

池音此时已无兴趣去探究前这位孤傲自负的天帝究竟想说什么，只觉得没用的东西自然不必留着。

若不是有天帝不断给这只小月鸟输神力，只怕她此刻早已魂飞魄散了。

殿外突然传来月老的声音，应华虽有不耐，但这天界之中对月鸟最为熟悉的也就是月老了。

她的声音缓缓的，仿佛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何如此执着要留住那一段。

一难以扼制的恶心瞬间席卷了她的全，她浑发抖，对着地面呕不止，仿佛是想要将那几十年的记忆尽数呕来。

应华慌忙将她揽怀中，她的手掌无意识地松开，丝羽的灰烬从她的掌中落，又被风扬起……

而此刻让天医们到束手无策的却不是这个小血坑，而是自这个血坑中源源不断的灵力。

他们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有办法止住池音灵力的失，甚至连减缓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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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她突然像被噩梦惊醒了一般，猛地推开应华，兀自抱着蹲蜷缩成了一团。

渐渐的她就到自己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无力地倾倒去，可不知为何，她的嘴角却一直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池音闭着双，仰面躺在月榻上。

“阿音！”应华这才反应过来，想去阻拦，但那缕丝羽好像依旧应着池音的意志，眨间便成了灰烬，丝毫没有给他留半挽回的余地。

或者说他也不是不知这样的时候，便该如往昔的“温少宁”那般温言语的哄她，可……一看到她手中的红羽，他满心的慌中便生一丝怒不可遏的意味。

如注的血从额间的血窟中，顺着她病态白皙的面庞往，可她的脸上却了鬼魅一般的笑容，闲懒而虚弱的说：“终于，安静了。”

平生傲立凌霄俯视三界的人，此刻却也不知该如何将这句简单不过的话语说！

原来丝羽之后是这觉，那些如海啸一般汹涌的绪瞬间退了去，与那几十年相关的所有的恨愁苦都变得很轻很薄，甚至不像她自己亲经历过的一般，只有一些云遮雾绕的绪从手中的丝羽中传来。

他是天地之主，岂容一只小小的月鸟要挟？

额间的鲜血依旧在止不住的，池音到自己上的灵力也随着那些鲜血在不断的失。

“你！”应华抬步往前，明明踩着地面，却像是踏空了一步，心中惊然，看着她手中着的连着血的红额羽，一贯自持傲的神中竟带了一丝无措，“阿音，你……”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伸到她的面前，她却突然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