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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谋而合。这件事事关重大，“半脸鬼”短短数日便索去了六条人命，昨天晚上‘半脸鬼’的踪迹又现在明、永安二坊，裴景行担心稍有拖延便又要认命，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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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是他们几个儿时的玩伴用来称呼泽楷的，因为泽楷在他们当中年纪最大，又摆大哥的架势。可惜小时候的泽楷没有半以作则的大哥觉悟，除了“欺压”他们这些小孩，就是带着他们一起去和其他小孩打架，把人哭了还要嘲笑人家胆小鬼鼻涕虫，哪怕是回家一顿打，第二天就当没事人一样，继续带着他们捣。

时移世易，泽楷成了国师的传人，而裴景行从西域回来之后却了金吾卫，两人四年未见，泽楷再次听到裴景行唤他“阿大”。无端生时移世易的慨来。

“那鬼又来了，”裴景行说，“昨天夜里项少轩在永安、明两坊之间巡逻，结果在街角发现了‘半脸鬼’的踪迹。好在那‘半脸鬼’见了他们就跑了，否则只怕又要多几条人命了。阿大，这‘半脸鬼’到底是什么来意？”

只是“西京一霸”泽楷的威风日没两年，就因为小小年纪展天赋，被国师收为弟，祸害其他人去了。

收起一瞬间的恍惚，泽楷正：“鬼怪一事，哪怕是我师父，也不能穷尽。举个简单的例，里常见的鬼，是溺之人死后一怨气无法消散，魂魄常留不去，久而久之便化为鬼。鬼常年在中潜伏，他们大多没有生前的记忆，但因为死前的那怨气还在，他们会主动去把路过的人拉里，一旦有一个倒霉的路人被鬼害死了，鬼上的怨气就消散了，鬼就能黄泉，而那路人的魂魄则化为新的鬼，重新在中潜伏。各地鬼害人的事件屡见不鲜，像鬼这样各地常见、成因路人皆知的鬼，可以算作是一族。可这‘半脸鬼’，我从未遇见过，也没有在书中看见过，应该是孤例。孤例的意思，就是说这鬼的死因另有蹊跷。”

裴景行一国师府，就满的不自在，心中后悔早知便该回一趟衙，将那把龙首虎牙枪带来。

“‘半脸鬼’？”泽楷拍了拍手，问，“那鬼不是五天前被上官少卿找来的士收了么？”

裴景行看见泽楷这般举动，原本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安了一些，也不客气，坐喝了茶，说了来意。

泽楷命人上茶，自己则懒得与裴景行客，自顾自坐剥生吃。

泽楷摆手：“自然。师父不在，我替师父镇守西京，西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睛，更何况是与鬼怪有关的？”

“裴街使难得来国师府啊。”泽楷听说裴景行来访，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亲自将裴景行迎大厅。

裴景行一愣：“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