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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鸨连连摇：“咱们这虽说也有胡商上门，但他们大多都信拜火教，哪里肯去听一个穷酸的老士唠唠叨叨？至于谁主动找过李老嘛，好像上个月我看有一两个人主动和李老攀谈，不过要说相，我可说不上来。哎，裴街使，你说我好端端地去注意一个穷士什么呀！”

大半个月，一个月前左右，把冯、柳两个老鸨的话拼凑在一块，那么李老搭上所谓的“贵人”，等着飞黄腾达的时间，起码在二十天以前。

这十一天，李老和上官云了什么？

“可是我能找到李老，”苏衍看着裴景行，笃定地说，“只要有他的一样东西，生可见人，死可见尸。要是李老真死了，我还能替你招魂。”

他正打算换一家风月馆再打听打听况，一直一言不发的苏衍却突然开问：“当初李老给你的凤钗还在么？”

“李老有没有说过那个贵人是谁？”裴景行盯着柳老鸨，问，“有见过哪个胡商和李老有来往么？这两三个月有谁主动找过李老？”

看一条可能是至关重要的线索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裴景行只觉得一盆冷浇在自己上。

“手。”裴景行毫无歉意地扔两个字，转地教训苏衍，“让你跟着我，没让你说话。”

泽楷忙了一个晚上，这会儿还在折腾那个“半脸鬼”，听说裴景行和苏衍来了，摆摆手，显然是没力气去骂裴景行不要脸，只是代童对裴景行的要求有求必应即可。

而上官云向金吾卫将军沈从简引荐李老的时间，是九天前，李老又了一天多的时间布置，最后在七天前将“半脸鬼”降伏。

“说了他不是客人，”裴景行抬起手中的龙首虎牙枪，毫不客气地在地板上敲开一条裂。

裴景行知自己在这没有任何证据就胡猜测是不行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到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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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是哪家贵太太，再看她现在啐骂李老的样，实在是判若两人。

柳老鸨大叫起来：“裴街使，你拿我的地板什么气！”

第7章

如果上官云就是李老中所称的“贵人”，那么从上官云找到李老和上官云将李老引荐给沈从简之间，起码有十一天的空隙。

从平康坊薛大娘那里拿到李老那次无意中留的一个小破葫芦，裴景行不方便带苏衍去衙，脆把人带到国师府上。

“那凤钗啊，我担心是李老偷来的，一早就转手卖了。”柳老鸨对着苏衍的态度那叫一个和颜悦，“小兄弟，你想要什么凤钗，去房里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