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2)

结婚后苪书媛会和陈泽涛一起向大队申请宅基地，用两人的积蓄建个小房搬去住。

要不要写信和家里说一声。

第二年山上来了野狼群，偷袭了猪圈，惊走了大分猪，当时很是闹腾了一场，至今走失的猪都有些没能找回来，也许早就被野狼吃光了。

“你们说，我们还能回城吗？”声音里透着迷茫。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存在同样的迷茫和不确定。

偌大的屋会一变得冷冷清清。

她离开后，与叶米同住一间屋的其他人也会陆陆续续嫁人的嫁人，家里有门路给回城的回城，最后只剩叶米，媛和陈香三个人。

可能经过这一遭，她重生后对吃的有执念，但是胃又小，又没什么东西吃，再烈的执念也只能被迫压。

这个念只是在脑海里转一圈，就被叶米否决掉。

这一次，这件屋可能会变得更加冷清。

实际上叶米并没有没听到，不过今年确实会杀猪，这个消息大概在几天后就会宣布。

她好久没吃这么撑了。

如果她和景恒的婚事能成的话，叶米势必要搬去和他一起住，景恒在村小学那边有单独的教师宿舍，到时候她应该也会住在那。

不想娶她了？

你也该跟她说一声啊，这么吊着人算怎么回事？

第三年也就是今年，历经前的磨砺，猪儿们终于在大家的心照料，安安生生地活到了该被宰的时候。

叶米乡第一年猪生了病，全病猪都被拉去烧成灰了，不让人吃，仅剩的几健康猪村民自己都不够分，自然不到新来的知青。

景恒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前世两人的结婚酒席叶米还去了，随礼了五钱，了她仅剩积蓄的十分之一。

“哎，等一啊婶。”

“陈泽涛。”叶米在心底帮她回了，知青院里另一位同样年纪偏大的男知青。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她数学还没全还给老师。

当时叶米公分挣太少，兑换自己的粮都不太够，还得补贴去分积蓄，分不到猪。

“叶米，你过来一。”陈书记的媳妇沈霞站在田埂上冲着里弯着腰，和大家一起收割甜菜的叶米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觉得自己这辈都只能待在这个地方，回不去日思夜想的家，再也见不到大城市的繁华。

“婶您找我什么事？”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

叶米直起腰，差没酸得又弯去，手握成拳，背在后捶了捶，缓了一后才艰难地迈着步，往田埂上走。

喝着红薯粥，叶米忍不住回味起刚刚吃过的包。

他们小田村大队养猪堪称多灾多难。

是眉间的兴奋和期待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回忆着包的滋味，着红薯粥，很快半碗粥肚，叶米捂着嘴小小地打了个饱嗝。

“我能找你有什么事？当然是别人找你。”沈霞对着叶米挤眉地打趣，笑呵呵地推着她往村的方向走。

之后每年都是同样的作，不然叶米一个人在乡熬不了五年那么久。

她吃完包还拿着景恒的军用壶了几，才把嘴里的那味给压来，不然现在可能全知青院都知她吃了。

但到了后期她也消瘦得厉害，整个差没瘦脱了相，活生生给饿的。

有时候她路过村委办公室，看到里被一张张撕的日历，都有些恍惚。

哦，现在是六分之一了。

后来几天过得很平静，叶米每天早起和大家一起上工，工回来就休息，第二天重复前的生活。

单调又无趣。

屋里没灯，叶米也能听说话的人是谁，睡在她左边第三个的女知青，叫苪书媛，今年25岁，她是比较早乡的那批老知青。

她问这个问题其实没想要得到大家的回答，因为她自己已经有答案了。

“我可能要结婚了。”

今年的叶米倒是能分到一小块猪，但是她为了多存粮熬过明年，把跟陈香换成了五斤粮。

因为她也要走了。

说了也没人理她，还是不要自作多了。

他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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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大家一起躺在大通铺上，突然有人聊起未来的话题。

“和谁啊？”陈香小声问。

那包薄馅大，鲜，一去满嘴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