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也不知我妈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石凯耸耸肩,扯回之前的话题,接着说
去。
“我爸去世那会儿,开始我很难过,不过渐渐的,我改变了想法。死亡对爸爸来说,也许是解脱。我一直认为,我爸一辈
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就是娶了个漂亮、但是没脑
的老婆,以至于过得很累。如果我妈不是那么愚昧,生
我
后,一家人好好过日
,绝对不会
成现在这个样
。”
“最让我无语的是,我爸死后,我妈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跟我上。她声称,如果一生
我们俩,爸爸同意把我们送人,他就用不着晚上给人送货,更不会
事。要不是我不肯像
一样听话,初中毕业去当女工补贴家用,反而跑去念什么
中,家里负担不会那么重。”
“一句话,千错万错,都是我跟的错。我们俩简直是大罪人,这辈
需要
,用一辈
的时间偿还她跟弟弟。”
说到这,石凯不由开心地笑了,似乎觉得接来要说的
容非常可笑,“就好像弟弟没有念书的天赋,
了一大笔钱,托了人才让弟弟挤
中的事被她彻底遗忘了。家里没多少积蓄,她却什么都要给弟弟准备最好的,于是凭空多
一大笔开销,这件事她也暂时记不得了。又或许,在她心里,这些都是必要开支。而其他的事,全
必须为此让路。”
许宁沉默良久,真诚询问,“看见伯母的时候,我可以揍她吗?”
石凯瞪着许宁,后者无辜回望,神纯洁极了。
石凯突然笑声,只觉心中郁结顿时消散开来。
许宁在旁边嘀嘀咕咕,“谁让她老是欺负你?什么黑锅都给你背,被揍了活该!”
“别揍了,凭白脏了手。”石凯重新靠在许宁肩膀上,心变得祥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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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铁,坐上大
转车,一路颠簸。
等到达目的地,许宁定睛一看,自言自语,“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你想象中是什么样?”石凯好奇。
许宁望天,“山沟沟里,路不通,人烟稀少那
。”
石凯失笑,“好几年前,这里跟你想象的模样差不多。不过后来村里有人发迹了,赚了大钱再回到家乡,会
些修路造桥的善事。还有人给学校捐款,减免孩
们学费。”
“村里变得富饶,观念却依然陈旧可怕吗?”许宁叹息。
“新的一辈好多了。”石凯略微一顿,“除了我那
从小倍受洗脑荼毒的倒霉孩
,大
分人思想变得正常起来。虽然老一辈还是以前的观念,不过年轻人终究会取代他们。”
一边说话,石凯一边带许宁到看看,“现在村
里的人少了不少,大家都去城市里打工了,只有过年才会回来看看。也有些人在外边发了财,直接全家搬到城里住。村
里的房
扔在那,反正没值钱东西能被人偷。”
“有些人家搞了农家乐增收,特地准备了民宿。大过年的,没人来旅游,房正好空了
来。这几天我们都住在民宿,不用跟我家人住在一起。”
“先去民宿住来,然后我带你回家。”
不石凯说什么,许宁都乖乖
,
跟在她后面。
等到了民宿,一个白发苍苍、神抖擞的老
来迎接,“阿凯呀?今年回来的
早啊。”
“安伯好。”石凯笑着打了声招呼,“过年大家都要赶着回家,不想人挤人,就早回来呗。”
许宁在旁边,跟着石凯喊了声,“安伯好。”
安伯这才注意到石凯边的男人,“哟,旁边这小伙
得可真俊?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