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琐事一二(2/2)

“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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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瑜事心里是有杆秤的，就是平日里不太明显。

“总算来了。大天谁要留在校场练。”

定远将军府纪律森严，她被细细盘问过来意，在角门等了几炷香，才见冯瑜牵着匹，穿着束袖武装来。

闻言，冯瑜乐不可支，手上的茶盏抖得差泼来。她还以为林湘亲自登门来找，是为什么大事，结果一脸郑重问的却是不着边际、她都没听过的荒唐传言：

“不过——”冯瑜话音一转，语气疑惑中透着叁分兴味：“林七，你平白问这个，莫不是最近见了什么模样肖似明月、脾却大不一样的儿郎吗？”

是冯瑜告诉自己，众人里的明月是在立人设，也是她说太女仙去以后，明月的未来堪忧。

明月对“明月”这个名字，态度实在显得过分奇怪，林湘思来想去，觉得替梗是最合理的解释，真的那个明月人无了，他一直在扮演旁人，所以，才会一直纠结什么自己是不是劳什“明月”。

这些都是冯瑜自己告诉林湘的。她说这些时嬉笑脸，一派全然不在乎的神，但相久了，林湘也不觉得对方真是什么都不会躺平混日的膏粱纨绔。

想到此，她一气，声询问：“明月……他是不是有什么双生兄弟？”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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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和林淮都是商之女，也没见冯瑜斜睨人，看不起她们，反而常来找林淮玩耍，呃……顺带附上她。

“这是你从哪听来的小话？”冯瑜忍笑解释：“还双？若真有双，当年早捧到人前了。别的不提，两个模样似明月那般的戏，价值可了去了，双、咳，这么说吧，你不去街柳巷，并不清楚，被两个一般模样的男同侍，恰合一些贵人的癖好。”

林湘在心里回。

“好了，难得稀客上门，说吧，怎么回事？”

似乎确实很有理。林湘摸着，若有所思，将这个猜想否了。

“哟，七！”门边还站着一群护卫，冯瑜就极其地伸臂揽住她向外走，靠近时上散发的汗味让林湘皱了鼻：“听说七有重要之事需邀我门？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去吧。”

反倒哑了声音。好在一张脸是姊妹里最俊最打的，武艺不、将来军功不显反而能与上连，不用努力将来母辈都会给她争个皇驸当当。

林湘其实不愿意跟外人说太多，但刘老是不支持她和明月有太多集的——那晚发生的荒唐事当然瞒不过这位老人家，埋在心里的疑问不能问刘老，她只能问自己唯一一个了解明月的熟人。

她哪里有重要的事邀这家伙门？只不过找对方说句话而已。但是，冯瑜频频使、拼命向她散发求救信号，林湘也不能不，默默地任其揽着离开了。

茶楼雅间里，冯瑜咕咚咚喝两大杯消暑凉茶，对着她就是好一通抱怨，直到发完了怨气，才捧着茶盏慢条斯理啜饮，摆手让为她摇扇的仆从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