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连受阻(2/2)

所以，术士遇上孤魂野鬼时，一般不会平白无故手抓鬼，而是向他们发某信号，告诉对方：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走在我后面的蒋艺忽然抓住我的手臂，颤抖着声音说：“那……那人……”

陈六吓了一：“还要去？兄弟，咱们都差死了，再往那儿去，还不得……”

正因为鬼魂可以穿墙越、来去无踪，斩鬼除的人必须随时防范着被鬼魂偷袭。就像是士的袍、僧人的袈裟，其实都是法的一分，为的就是防止鬼魂暗袭。术士虽然没有这些东西，但是也会在衣服侧放置灵符，效果比起袈裟和袍来却差了很多。

我跺脚并非是吓唬对方，而是术上的规矩。

我：“你们还能走吗？赶起来，我们去影楼。”

我自然知背后的鬼魂已经没了：“不用怕，我走前面。”

鬼怪侵扰生人，术士可以手斩杀，因为术士存在的意义就是维护生人。反之，术士无故斩杀鬼魂，也一样会受到地府的严惩。

他们三个走楼梯之后，我喊了一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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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过三个人往楼梯面走了过去。这一次，那人影并没现。我挥手示意他们三个人先走。等到三个人拐过楼梯，我边的安全门忽然敞开了半边，刚才那只穿着病号衣服的鬼魂猛然从门里探半个，伸手往我肩上扣了过来。

“不行！上走！”我沉声，“我们现在是在医院，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赶离开这儿，免得夜梦多。”

我们现在已经惹上了鬼怪，如果再待去，很容易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亡魂。

医院是生者与死者共存的所在，生生死死不断在这里换，死者不愿离去，生者未必能顺利而来，加上病气缠绕，所以是最容易闹鬼的地方之一。

“别她，继续走！”我走到楼梯拐角的位置上，轻轻用脚跺了两地面，闪挡在了那人前。王诗雨他们三个继续贴着楼梯的扶手一步步挪楼梯，我才最后一个走楼梯。

两个丫吓得想往回跑，却被我伸手给拦了回去：“继续走，还像刚才那么走，快！”

蒋艺猛一回之间，大声尖叫：“你背后……你背后那人没了！”

很多人都觉得术士与鬼魂于对立的状态，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个世界本来就分为两极，人鬼并存。

那两个丫看见陈六脸忽变，也害怕了，赶收拾了东西，跟着我们绕过护士站，从安全通溜了去。

我从楼梯上去之后，才看见那人影已经蹲在一层的安全门边上了。

我还没走到一半，就听见蒋艺尖叫：“她……她在前面！”

两个丫不知其中的利害，陈六却一清二楚：“对对对，咱们赶走。”

很多人对此不以为然，医生也不会直言其中的隐秘。但是，仔细观察并不难发现，以中医为主的医院当中，都有历代医生的画像或者雕塑，这就等于有祖师护佑；即使是纯粹的西医医院，也会在修筑园时加假山或者镇石一类的东西，为的就是不让死者期停留在医院当中。

这只女鬼应该是只新鬼，并不知鬼魂不能随意碰术士。

这一回，门中的光影变得越发明显，暗黄的光束就像一把刀横在了那人的脖上。那人的样就像是一个刚刚被斩首的死囚——刀断开了对方的脖，人已经离却还没落地，就被某力量给定格在了人飞起的一瞬之间。

我本意想躲，却在千钧一发之间停住了脚步，任由着对方的鬼爪在了我肩上。对方五指在我肩膀上蓦然扣的瞬间，火炭遇似的炸响忽然从她手心中迸而起，五黑烟同时从她指尖冒了来。

我再次拦在那人前时，又往地面上跺了三脚。这一次，我的鞋底上已经发了带着杀意的闷响，对方却仍旧无动于衷。

小心地说，“当时，我们并没有在影楼待多久。”

我刚了一层楼梯，就看见安全门边上蹲着一个人。对方穿着病号的衣服，双手抱着膝盖，垂着脑袋蹲在安全门旁边，门里透来的灯光刚好照亮了对方的半个脑袋，乍看上去，就像是她故意把隐没在影当中，仅仅。

我第一次跺脚，无非就是这个意思。但是鬼魂又跟了上来，那就犯了术士的忌讳，我这一次的跺脚，自然带起了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