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4节(2/3)

一回就对上了大儿凉飕飕的目光。

贺顾觉他神经病，明明是贺老自己叫住他的，现在倒要卖关了，他忍住翻白的冲动，刚准备转离开，却又想起一件事，顿住了脚步。

言老夫人一直信不疑，外孙以后一定是有大造化的。

在言老夫人的心里，自己这个外孙儿是十分争气的。

他心知当今天不仅是位仁君，更是位明君，陛才，他这大儿虽然忤逆了些，然而无论文章词赋、还是弓骑，俱有几分本事，这贺南丰虽然不曾说过，心中却也是暗暗为此骄傲的，他也没少在与同僚谈时被羡慕生了个好儿，若是陛见了贺顾，八成会起惜才之心，或许会想留着他以后为官为将，不忍见他因了驸断送前程。

“两日后为父，你跟我一起去。”

贺南丰既已承诺会在明日时，替儿推拒这门婚事，言家老夫妇两个也不好再不依不饶，当便要告辞离去，贺南丰有意留他们用晚饭，也只被言老将军不咸不淡的推辞了。

万氏嗫嚅了一会，低声：“这……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侯爷明着推拒，恐怕要开罪了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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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定野摸摸鼻，有些尴尬，小声：“这个……我今日在街上正好偶遇了表哥，就被他捉来了。”

他想到此，便只咳一声，冷冰冰：“为父的决定，自有理，问这么多什么？”

贺南丰抖了抖胡，他嘴颤了颤，却没说话。

言老将军看了不争气的孙，心里猜到这小兔崽多半是又去鬼混了，但他不在贺家训斥孙，只皱了皱眉，：“回家。”

言定野：“……”

但敢说的却寥寥无几，正是因为这个。

语罢又看了外孙，语气和神都可见的柔和了不止一：“顾儿，好不容易回京了，改日记得回来看看我和你外祖母。”

倘若是个混吃等死的倒也罢了，娶了公主虽不能仕，却可得丰厚赏赐，只要不犯大错，一辈衣无忧，个富贵闲人倒也快活。

但侯府在汴京虽算不得数一数二的勋爵贵戚，家底却也不薄，贺顾又是嫡，将来有爵位承继，不驸都不影响他过锦衣玉的生活，却要为此白白把前程断送了，实在不值当。

万氏鲜少见他对自己发这么大火，当即被吓的就是一个激灵，连忙垂着不敢说话了。

他话一，不必说贺顾与言老将军夫妇都有些意外，便是连万氏都不由得愣住了，言老将军沉默了一会，闭了闭，：“……倒还算你这爹的有些良心。”

贺顾连忙应是，贺南丰把万氏在屋里，没让她跟来，和儿一起将言家二老送到了侯府门前，直至目送他们上了车辇，这才回。

可是此刻她却不好直言，说这门皇家亲事不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贺顾见状，生怕她气坏了，正要开，却听亲爹贺老侯爷：“岳父岳母倒也不必着急，此事虽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可毕竟里的准信也没来，现也只是在替公主相看，未必顾儿就真能娶得了公主。”

贺顾见他看向自己，勾起角吊儿郎当的一笑，一句话也没说，扭就准备回自己屋里去。

颇有他外祖父言老将军当年风范，甚至青于蓝。

“这样吧，两日后陛应当就会从西山收猎回京，届时我差，或可在面圣时探听一二，若陛也有此意，我再为顾儿寻个由婉拒，陛是位仁君，我如今又有承河平之功在，想来陛应当不会因此怪罪于我，此事或还有周旋余地。”

贺顾愣了愣：“我……我跟去什么？”

到底谁才是亲孙啊！

贺老侯爷却忽然：“你站住。”

贺顾脚步一顿：“爹有何贵？”

“爹和夫人怎么过，我儿的无权过问，只是夫人是爹的继室，容儿却也是爹的女儿，还请爹好夫人和她手的那些个黑心婆和人，不要把手伸到望舒斋里去，否则将

大女儿命苦去得早，外孙幼年丧母，却一也没歪，他从小乖巧聪明，学文习武、一就透。

言老夫人这才注意到门边一直挨挨蹭蹭不敢门来的言定野，愣了愣，：“定野，你怎么也在这？”

骑武艺放整个汴京的王孙公里，都数一数二，贺顾小小年纪就随父亲前往承河平、得胜而归，虽然不算什么太大的功勋，但以十六岁的年纪来看，也已经很了不得了。

这样就比他亲自开推拒要明的多了。

只是贺南丰心里虽然清楚，却不愿在贺顾面前说来，否则这个本来最近就犯轴的忤逆儿，不定还要怎么得意，倒时候他更加不好教了。

她话音未落，贺南丰就已经面一肃，喝：“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