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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佳放手里青菜，掸了掸手，蹲到顾母边，“阿姨怎么了？”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没人再能给答案。

孟佳收红包，抱了抱顾母，“谢谢阿姨，等以后我有了孩，一定带他来看你。”

孟佳推了推他，“还愣着什么，快叫妈。”

“妈！”

顾母白他一，“天快黑了，你们赶快山吧。”

*

顾仁礼则一直活在顾源死前制造的假象中，把顾源的死归结在顾寻上，彻底与顾寻断了联系，五年间顾寻曾试图解开父亲的误会，但无效，并扬言遗产一分钱不会给顾寻。

“听大伯说过得不错，去年娶了个二十岁的模回来，年初模给他生了个儿，现在估计正沉浸在新生儿的喜悦中。”

“来寺庙快两年，还没看破红尘？”顾寻打趣母亲。

林亦然重返校园读研以后，空闲时间便去疗养院陪她，叮嘱她吃药，经过一年多的调理，神状态逐渐恢复正常，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境，一时无法接受从天到地的差距，又患上中度抑郁，为了让她接受新生活，林亦然带她去上禅修课，彻底摒弃过去穿金银的奢靡生活，久而久之，她敞开心扉，了解到过去的真相，重新接纳顾寻。

顾母笑颜逐开，“好孩，你们仨都是好孩，佳佳，你过来。”

“婶婶，我不冷，平时在室很少来。”

顾母平静淡然地说：“都离婚了就别再叫婶婶，你跟着顾寻一起叫妈吧，走了个儿，又来个儿，我也算圆满了。”

隔日。

林亦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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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说说笑笑间，好一顿斋饭，四盘青菜，简单清单，顾母吃饱放碗筷，问：“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顾母微微垂，没说话。

顾母拿红包她怀里，“听顾寻说元旦你要结婚，阿姨一心意，祝你新婚快乐。”

去年顾源忌日，顾寻等顾仁礼走后才去，他放上鲜，蹲与照片上的人对视，“现在顾仁礼恨透我，你成了他这辈最优秀的儿，满意了吗？”

顾寻：“给你就拿着，她不缺钱，早年存那些私房钱她正愁没地方。”

“阿姨，您的心意我领了，红包就算了。”

顾寻抿嘴笑了笑，继续切菜。

白茫茫的山上，红门前，浅灰尼姑服的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顾寻的视线中，目亲睹顾源的死亡，顾母曾有一年多神失常，时哭时笑，见了顾寻就尖叫打骂，顾仁礼见她疯疯癫癫直接送疗养院没再过，她像个没有价值的玩，被主人无地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