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4/4)

儿就了大半壶去。她白玉一般的脸颊上飞起两团酡红，神也开始发蒙，明显已经醉了。忽然，她扔酒壶扶着桌站了起来，就要迈步往外走去。因为酒意上，她有些不稳，顿时便晃了两晃，险些一栽倒在地。

兰香忙起扶住她，：“姑娘，醉了便歇息了吧，却是要往哪里去？”

莼红也不答话，自顾自往外走去。被冷冷的夜风一，她的酒意散了些许，倒是能够走得稳路了。兰香放心不，便跟在她后，看她是要往什么地方去。不多时，她察觉到了莼红要去的方向，顿时急了，拉住她劝：“姑娘不可啊，你这个时候去新姨娘那里，不是招老爷厌恶吗？”

莼红甩开兰香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厌恶就厌恶吧，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

兰香急：“事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啊，姑娘，多些耐心吧！那新姨娘，未必就能得到老爷的喜呢！能留住老爷一天算什么本事？能留住一世，那才算她厉害呢！”

莼红闻言冷冷的笑了，说：“那又如何？没有了她，还不能有别人吗？兰香，你不懂，令我伤心的，不是新姨娘门这事，却是老爷的态度。原来从前枕边衾里他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我这一生都只你一人。

再不会有人如你这般得我喜了。

除了夫人，其他的女人能不碰我便不碰。红儿，我只要有你便足够了……

假的，都是假的！

往事历历在目，肚里像是烧着一团火，心里却像揣着一块冰。泪禁不住潸然而，淌在面颊上，由变得冰凉，而后又被风了……

看到姑娘这个样，兰香也不敢再劝了。她的心里也不好受，鼻酸酸的，有想哭的觉。原本以为姑娘找到了最好的归宿，现在看来，是她们太想当然了……其实若是姑娘不，或者得不，那么白家已经很不错了。可惜，姑娘太过痴心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寿，慧极必伤，就是形容姑娘这样的人吧……

行至新姨娘的院门前，莼红和兰香看到院门已经关闭了。两只羊角风灯悬挂在屋檐底，随着晚风摇晃，那橙黄的光也跟着晃动不停。隐约可以看到，院门是新漆过的。红的颜上金黄的门钉，在夜里看起来分外喜庆，刺痛着莼红的。此时酒意上，莼红什么也不顾了，当便抬起手，使劲的敲起门来。咚咚的声响，在夜里听起来分外惊心。连旁边木丛中一只夜鸟都被惊动了，扑棱棱扇着翅膀飞了起来，慌里慌张的投了漆黑的夜之中。

敲了好半天，才有人来应门，仿佛是个丫鬟的声音，在门里面十分不耐烦的说：“谁呀？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急事，就不能白天再来么……”脚步声行至门后，跟着便是门闩被动的声响，两扇大门随之打开，一条隙来。隙里面是一张年纪很轻的小丫鬟的圆脸，看着莼红疑惑的问：“请问你是……”

莼红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我想见一见你们姨娘，烦请你通报一声。”

那小丫鬟答：“莼红姑娘不如明天再来罢？今儿个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姨娘和老爷早就已经歇了。”

听到小丫鬟后面这句话，莼红的心又痛了一，随即说：“你便去通报一声罢，若是你们姨娘不见我，那也罢了。若是你不去通禀，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开到底年纪尚小，顿时被吓住了，只得前去通报。尤二听了她的话，想了想，也没有吵醒睡在边的白慕庄，自己起，披上外衣走了来。行至院门，她也不请莼红去说话，就站在门问：“莼红姑娘有什么不得了的急事，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