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4/5)

的鼻，骂她杨了。

听了这话，袭人惨白的脸上浮起来两片酡红，羞愤死。她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就跑了屋里，丢一院大小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袭人着个贤惠人的名声，但到底不是人人都服气。因此亦有不少人，在暗地里笑破了肚。

不知哪个好事的，竟然真的去把平儿请过来了。人人称的平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来到怡红院，问明了事经过，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倒是好好的替袭人说了几句话。宝玉听了，亦有些愧疚，亲自将平儿送了去。末了回到屋里，要去找袭人致歉，又拉不脸。踟蹰了一番，到底还是算了。得一心期盼着他到来的袭人又是一肚的气，连晚饭都没有吃，便睡了。夜间呕血，也不像原本那样有宝玉来查看，很是心疼了一番。如今，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第二日，宝玉从贾母那里回来之后，因席上众人尤其是钗黛二女都淡淡的，他的心便也不甚好。偏偏这个时候，晴雯上来伺候他脱大衣服，因一时失手，将他的扇摔在了地上。宝玉见状，便叹：“蠢材蠢材，你这个模样，等到了将来自己当家立事的时候，也是这般顾前不顾后的么？”

小红只是对整个红楼梦魇小世界里重要人与事的大概经过结局有个数，其他不甚重要的人的经历，并不是很清楚。因此也就不知，原本的晴雯在这个时候，很是撞了贾宝玉几句，惹了“撕扇千金一笑”这个颇为香艳的事件来。此时换了是她，以她的脾，是不会当面撞贾宝玉的。因此她并没有答话，只是捡起了扇来，随手搁在了一旁。

贾宝玉初时并没有留心是谁在给自己换衣裳，此时见了是晴雯，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时间讷讷无语。此时站在一旁的麝月听了，因想起袭人的委屈，忍不住说：“宝二爷如今脾气大得很，昨日连袭人都踢了，何况我们这些人呢？不过是摔了扇罢了，往常那些瓷玉，玻璃缸玛瑙碗什么的也不知坏了多少，也不见二爷在意。怎么今日偏偏在意起一把扇来了？何苦如此呢，若是因嫌弃了我们手笨脚，都打发了，再挑好的来，岂不如意？”

贾宝玉听了麝月这话，气得手脚发抖，指着她说：“好啊，我知你与袭人好，如今却是为了她向我抱不平来了！你们声声只说要离了我这里，怎么我一旦认起真来，你们又不走了呢？但凡是真有骨气的，今日你便与你那好袭人一同卷了包袱离了我这里，我就服你是个气的！”

麝月一时不妨，竟惹得宝玉动了真怒，顿时吓住了，小脸惨白，无言可对。袭人听见了，忙从屋里走来，暗想要将火线挑拨到其他人那里去，便对晴雯说：“原是因为你麝月才跟宝二爷起嘴来，你怎么反倒没事人一样站在一边看戏呢？”

晴雯笑：“真是奇怪了，从到尾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麝月明明是替你打抱不平，怎么到你嘴里，竟是为了我？天底可有这样的理？先前你没听见吗，宝二爷也说麝月是为了你呢！”

袭人从来没在角上胜过晴雯，当便忍了气，拉着宝玉的衣袖对晴雯说：“好妹妹，原是我们的不是，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吧。”

晴雯闻言笑了起来，：“哪个我们，谁是我们？正经连个姑娘都还没有挣到手呢，便声声我们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