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2/3)

都居然会说“从前是我不对”的话，简直令段岭无法相信，段岭虽然认为读书能改变人，然而却不觉得能改变都。

段岭正要离开，都却叫住了他。

“嗯。”都说，“所以我才过来。”

“晚上喝酒，给你们接风。”段岭说，“我去让人准备。”

“来走走？”段岭说。

“武独会暗中保护我。”段岭解释，“我们只要一发，武独就会带人城。”

“你叔驾崩，我知你要带着那人回来找蔡狗夺权。”都又说，“想过来看看，帮你一把，帮了没用，也好带你走，免得你死了。”

段岭说：“那……我安排好了叫你，你先休息吧。”

席间赫连博又结结地学自己的儿说话，逗得满堂大笑。都喝醉后，只是不住提当年段岭在上京的事，段岭生怕他说得太多，隔墙有耳走漏了风声，又不住打岔，都却反复提，最后段岭无奈，只得任他去了。

都眉目中仍带着少年的傲气，却已敛了许多，隐隐约约，神里带着与耶律宗真相似的威严。

段岭说：“帮我一个忙。”

都一掸袍，掸飞扬的灰尘，满不在乎地跟着段岭，走驿站。

都没有说话，里带着些许笑意。段岭心里有唏嘘，没想到都也要当爹了，末了又笑着过来，抱了他。

“你变了。”段岭奇怪地发现都这次见面时，已不再是上次的满刺和棱角，更不会说不到几句就动手。

两人安静地站在客栈，落日余晖照了来。

“今夜既然各位是为我大陈而来。”段岭说，“便请看在我面上，暂化戈，毕竟这人世间，打仗的时候多，能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不多。”

都说：“你安排吧，赫连也是来帮你的，那小一见面就差和我们打起来。”

段岭心里还是有动的，他知都仍想努力一把。

“你如果真的了解我。”段岭说，“就知哪怕我失败了，也不会离开的。”

“段岭。”都说。

“你这一辈，待你好的人太多了。”都说，“我这真心，常常被你拿去喂狗，习惯了。”

江州街笼罩在落日里，城外一望无际的远方，玉衡山，玉江折而向南，汇江，东去。

“三年还没到呢。”段岭说，“这么着急什么？”

“我娶了脱脱的小女儿。”都说，“怀了，他们都说会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都看着段岭，停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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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岭先是一怔，继而笑了起来，说：“恭喜你，都！你的妻一定是很的！”

意阿木古先走，阿木古便转离开。

“想开了。”都说，“回去以后读了些你们汉人的书，我没空看，是书官给我念的，从前是我不对，对你太凶了。”

众人纷纷，本来也不是为了再起争端而来，都希望大陈的新任君主继位后，能有新的外方案，边疆不再起战事。闻言便纷纷举杯，一饮而尽。这夜只谈家事，不谈国事，耶律鲁跟随耶律宗真多年，也略知这些少年们的故事，便随同闲聊了几句。

都只是静静站着，看着段岭，段岭这才知，为什么这一次都的态度会变得如此不同，也许他确实放了。

“就怕他不让你们去。”李衍秋想了想，答。

“太好了。”段岭笑着说，“当爹以后，可得成熟一。”

到得二更时，述律端过来，朝段岭俯耳传讯，段岭便知武独已准备好了，离席后，与赫连博、耶律鲁、都、丹增旺杰四人约定，到时将亲自带他们城去，明天酉时在城外集合，方回去汇报李衍秋。

当夜，谢宥辟新的驿站，让人摆开筵席，姚复不便面，派郑彦过来与赫连博聊了几句。赫连博也与姚静完婚，婚后有一男孩，已快有两岁大了。

都说：“我成婚了。”

段岭：“？”

“太危险了。”李衍秋听完段岭的计划便，“万一被认来怎么办？”

段岭笑了起来，说：“若真这么想，我也不会面来见你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