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3/3)

“会的。”段岭解释，“只要有布儿赤金都和赫连博在，韩滨求之不得，因为他俩正好可以当人证，指认蔡闫的份。”

第220章 莫测

李衍秋沉默良久，而后了。

“四叔。”段岭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自从段岭回江州后，李衍秋便真真正正地到了无为而治，除了一场假死之外，后面的事几乎全撒手不，让牧旷达与韩滨任意为之。段岭总是恐怕打了李衍秋的计划，是以心中仍有惴惴。

“你得很好。”李衍秋说，“四叔最开始，也并未想到会变成如此。最初只是想着当退去后，这汹涌的暗之，会有多少礁石上来。”

段岭沉默听着李衍秋的话。

“你爹还在的时候，就说过，大陈正在腐烂。”李衍秋说，“不是从阁、朝廷，还是军队，都有腐朽的味。新的人不能上来，老们把持朝政，权力迟迟回不到中央。”

段岭觉到潜藏在李衍秋平淡语气的危险，却没有打断他的话。

“大陈朝廷，需要接受一场改换。”李衍秋说，“将旧的派系全洗掉，让有新的力量的年轻人来接替原有的位置。”

“但现如今。”段岭说，“许多事仍然是掌握在老臣们手中的，一旦将阁全撤换掉，南方许多事，就无法再运转了。”

“皇儿，你果真觉得如此？”李衍秋说，“四叔且问你一句，去年江州与江南遭遇的患，散往南方诸地，力挽狂澜的，是朝廷，还是那些年轻的官员？阁坐镇朝廷，起指挥之用，但他们实际上又了什么？”

“所有的决策，俱发自各士族的利益。”不待段岭回答，李衍秋又说，“盘错节，层层掣肘，无论是赈灾还是重建，一切的基础，都建立在‘少损害家族利益’上。最后反而是你治的河北郡，在没有得到南方多少支援，与面临北方的战之中，缓步崛起。”

“所以呢？”段岭说，“四叔的意思是，趁着这场变故，将朝廷……”

“谁投奔了牧旷达，谁就得死。”李衍秋说，“最初的目的确实如此，我不想让他有多少证据，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同谋的罪名。”

段岭不禁心一震，李衍秋是想杀掉苏阀、牧旷达，以及朝中大臣们的，并抄他们的家，没收他们的财产。但这必定会伴随着另一个况的现，南方会产生新旧更迭的格局变换，陷一场剧烈的动之中。

最终有两个可能，一是被外族侵所灭，二则是所有势力重新洗牌，这几年中通过科举上来的年轻官员取代老臣，成为朝廷的中力量。

“这是在迁都时就准备的事。”李衍秋说，“初至江州，不宜轻举妄动，是以迟迟没有动手。我们再退一万步说，这甚至是在你爷爷辞世前，就必须得办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