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3)

腻动的油。

窗外蝉鸣匝地，窗孩的哭声歇斯底里，织成一片，吵得人疼脑涨。

“爸爸！爸爸！爸爸！”

邵城低，看到爬在他脚边哭的上气不接气的孩，瘦的重脚轻，涨红的小脸上有一块成人掌大的青胎记，此时涕泗横更加难看，实在让人心烦。这小鬼其实很可怜，亲八从不带孩觉得带孩是女人的事；亲爸嫌她是女儿不能和自己这个大哥争继承权，还得丑又迟钝，两岁多了还不怎么会说话；亲虽然不待她，但压就不待见亲妈更不用提这个小孽了……谁照顾她呢？邵城的生母刘女士也还没有大度到照顾拆散自己家的小三的孩。

邵城开始后悔早上一气之把孩抢回来了，他虽然作恶多端，但还有人的底线。但凭什么要他照顾死对的孩啊，他又不是圣父！邵城看着这孩，有些恶意地想：啧，得和你妈一样丑。

“哪来的孩？”

邵城忽然听见有人说，他回过，看到站在玄关一脸错愕的陆斐然，他放书包，摘了耳机，走过来把孩抱起来，“你怎么任由孩哭啊？会哭坏嗓的。”

“爸爸！爸爸！”像是找到一个依靠，小女孩扑陆斐然的怀里，两只脏兮兮的小手地拽住陆斐然的衣服，鼻涕泪也揩了他一，不停喊着爸爸。陆斐然毫不介意地抱着她在客厅里绕步，哄着她，拍拍她的背，没一会儿，哭声渐止，孩伏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邵城满心的燥意也仿佛被陆斐然难得一见的温柔给抚顺，他羡慕嫉妒地看着他的丑妹妹——要是陆斐然对他有对这小鬼十分之一的温柔，他真是梦都要笑醒。

陆斐然在沙发坐，轻声问：“谁家的孩。”

邵城回答：“血缘上来说……是我妹妹。”

陆斐然一就懂了，“那个陈小的孩啊？”

邵城：“对，我后妈生的。”

陆斐然问：“那怎么会在你这？”他知邵城和陈姝掐的那叫一个不共天。

邵城伸过手，轻轻撩了这孩的衣服，“你看。”小小的上，比胎记更目惊心的是新旧伤痕，“我刚发现的，陈姝拿她气呢。”

陆斐然骇然而惊，不可置信地瞪大睛看着邵城，“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吗？”

邵城说：“亲生的啊。——谁知那女人发什么疯！”

两人面面相觑，静默片刻。

陆斐然问：“你准备怎么办？”

“没想好”邵城老老实实回答，才低声问，“你不劝我收留她吗？”

陆斐然：“我不认识她的妈妈，所以我对这个孩没有意见。但我能了解你为什么不喜她。我也不慷别人之慨的事。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邵城郁闷地问：“我有那么坏吗？”

陆斐然说：“对我很坏，不过这件事的不坏。”

邵城无奈，他再往陆斐然怀里看了看，脏的看不过，他去了纸巾，给孩脸，惆怅地说：“这孩得真丑。我邵家的孩，我就没见过这么丑的。说是我妹妹，我都带不去。”

陆斐然低琢磨了一，“我觉得她鼻有像你。”

邵城仔细看了，是有像，但他不想承认。这该如何是好，他厌恶这孩的母亲，连带厌恶这孩，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