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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动很奇怪。”麦克说，“奥斯卡说他把枪和证件都给诺曼，申请停职休假，可他好像也没有远门的打算，你觉得他现在想去哪？”

街的孩随意而格各异的手势是最好的路标。

跟踪大概持续了二十几分钟，路变得越来越偏僻，也越来越熟。

离开家时，他忍不住回看了一，然后毫无留恋地往前走去。

“我还是想问这个问题，他到底知不知有人在跟踪他？”

艾看到了奥克塔威尔五金店的招牌。

克雷尔的上有太多暧昧不清的疑，但他一直隐藏得很好。不，也许不是隐藏，他自始至终表现来的都是他自己本来的样。如果一个人持自己在正确的事，就不会到痛苦和迷茫。不过现在的克雷尔显然已经失去了那从目光中来的定和从容，是连续两个重要的人从生命中消失带来的崩溃吗？麦克又觉得不尽然。

“要我猜的话，这么说吧，我觉得他想找死。”艾非常肯定地说，“什么时候你会把枪和警徽还回去？他有必须去的事，但这件事不能以警察的份，对吧？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如果他已经用警察的份了不该的事，何必事到临还多此一举。”

但是，他相信艾的直觉，克雷尔在离开家时，那依依不舍又决然的回一，是对过去的告别。

“他什么？”艾皱了皱眉，“跑到托尼的破店里，他好歹也是个有经验的警察，难不知这个城市的恩怨仇，不知这个店里发生过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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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意味着想重新开始就必须彻底抛弃前尘往事和拥有过的一切。

麦克沉默了片刻，他想到自己说那句“职业生涯到此为止”的话。虽然终有时候也是开始，但终又始终是终。

克雷尔把车停在小店侧面的空地上，那里有一片神秘的影，无论从路上还是街对面都看不清影的景象。

这是从街报员那里打听不到的消息，或者说，现在开始打听太晚了。只有要求明确的问题才会很快有结果，像这样没没脑的“会发生什么事”的疑问，即使是比也不可能立刻找到答案。

心，除了手枪和弹，一切都放回原位。

“看来他不但知，而且还特地找到这里，今晚一定有事发生。”

艾等到克雷尔把车开到路的尽才从隐蔽来跟上。为了避免被发现，他尽可能地远离对方，理论上来说没人能发现他们在跟踪，而且他也本不担心跟丢。一旦失去目标，只要往车窗外瞟一，挥挥手，立刻有人用若无其事的方式指示目标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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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