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第二呢就要靠自己，除非你有在其他米其林餐厅工作过的经验，且正巧赶上万年难遇的后厨招人，有可能会被招去，像我们这样的洗碗工，工作年份久了，也是有机会能后厨的，切菜打杂之类的活计。”

“是啊，我厨这行已经有六七年了，洗碗碟这小事，闭着睛也能好。”

在同龄的小姑娘面前，谈及自己擅的事，他难免带自夸和嘘的傲气。

尽在陈燊中，鱼莜是个对烹饪一无所知的圈外人，但看她很兴趣的样，陈燊还是耐心同她解释。

“什么？四、四五年？”鱼莜手一，差没把盘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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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燊想了想：“两三年吧，有机会后厨当个小工，再混个两三年，说不定就能当上帮厨了，再混四五年，就成主厨了，那时候，我就有能力买房，娶媳妇了……”他的语气里满是希冀。

“比起主厨上百万的年薪，四五年又算什么。”

“刀鱼？”崔莉莉有懵，一般人说姓氏鱼第一时间会想到的是于和余，她不确定地用筷虚指了指桌上的那盘松鼠鳜鱼，“是这个鱼？哇这个姓氏还真是少见呢……”

落座后，彼此相互介绍，女孩朗地朝鱼莜打招呼：“我叫崔莉莉，今年刚毕业，以后大家一起工作，还请多指教。”

鱼莜着实被他吓到，厨师也要熬资历，她倒是第一次听说，手洗碗的动作都不由得加快了。

“这人嘛总要往走，你不是我们烹饪圈里的，有些规矩你不懂。”

不过工作时间了能有机会后厨，对她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崔莉莉这一指，成功把众人的注意力从相互客介绍转到了桌上丰富的饭菜上。

大厅里，保洁员坐一桌，她们八个实习的洗碗工坐一桌，旁边的桌也坐满了后厨的其他小工。午餐时间是最能拉近彼此关系的时候，鱼莜左边坐着陈燊，右边坐着位年龄相仿的女孩，肤是健康的小麦，笑起来眉飞扬。

鱼莜看得他望去的那一满艳羡。

鱼莜越吃越好奇，这些菜的准

爆乌这菜无功无过，许是沾了材的光，今早餐厅里才采购回来一批新鲜墨鱼，直接用白刷着吃都十分鲜脆。

她心，在馅里加荸荠丁，浸泡面时用的是煮过茶叶的，这位厨师倒是十分有心了。

：“看你样也不像是新手？”

“咱们沁园是苏州城最有名的餐厅，哪怕放在整个省里，也能排前三。咱们这行的，能里面在混个帮厨当当，也算人地了，但你可知这些帮厨的位向来都是被主厨的弟们定，留给外人的，只有十之一二而已。所以想后厨，一呢就是要有个好师父，咱没有这个福分，只能走第二条路，”陈燊顿了顿，又继续说，

酿生麩、响油鳝糊、爆乌，松鼠鳜鱼。泽鲜亮，香味扑鼻，看着就让人指大动。虽只有四菜，但都是用海碗盛的，分量十足。

陈燊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现在哪行不需要熬资历？还想一吃成个胖不成？

鱼莜问：“你说的这个时间了，是指多久？”

鱼莜听他一一个咱们沁园，有想笑，这才是培训第一天，他全然已经把沁园当自家餐厅了。

鱼莜弯笑着回：“不用客气，我叫鱼莜，刀鱼，也是应届的毕业生。”

鱼莜挨个尝了尝，味皆意外地好。酿生麩是一地传统的无锡菜，属苏菜系，将馅包在面里红烧。一般的酿生麩都很油腻，吃了两三颗便不想再吃了，但这盘里的圆意外地没有油腻之，面里也夹带着茶香气。

陈燊见鱼莜好相，洗盘也怪无聊的，便忍不住打开了话匣。说自己从正规的烹饪学校毕业，跟着一名老师傅在家中餐馆了多年，餐馆碑一直不错，这回他是专门辞职来这边应聘的，老师傅还很舍不得他。

沁园包员工中午的伙，营业时间过后，在午的两半，忙碌了一上午的鱼莜终于吃上了气腾腾的饭菜。

忙活了一上午，大家都饿了，纷纷举筷开吃。

陈燊说到这，抬看了右边的玻璃门，厨的清洗间和厨房并不连在一起，中间隔着一玻璃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后厨那忙碌且充满烟火气的闹景象。

响油鳝糊煸炒的时候火候稍大，鳝鱼段炒得有些老了，却也比一般小饭店里的好吃。

鱼莜有诧异，她是初来乍到苏州城，暂时没有更好的去，这份工作也有误打误撞的成分在，而陈燊则是土生土的本地人，又有份手艺，不说这手艺有多贵，至少在街边开个小餐馆不成问题，何苦来这里刷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