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4/7)

她，但我也没办法对你狠心来。”

“因为我发现我可能……真的喜你。”

他说得很慢，甚至还有些磕磕绊绊，但是真正说来的那一刻，尹斐然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他向白表白的时候，是坦且烈的，不像现在这样，一回觉得喜这心竟然如此酸涩。

没办法割舍掉这段，也没办法推开这个人，但是自己又不敢面对这一切，只想着逃避，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尹斐然闭上，竭力忍住想要哭的冲动，但角的还是卖了他。

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现在是在什么呢……

他刚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觉到有一双手轻轻覆上了他的脸颊，帮他把角的泪拭去。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慢慢来就好。”

耳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是能包容他的一切任，听得他又想哭了。

“不怎么样，我会一直等你的。”

“嗯……”尹斐然还是闭着，哽咽着声音了。

程昱烬看着现在的尹斐然，满心满都是心疼，很想把这样的他抱在怀里，好好护着，哄着。

他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少爷本来就该是这样明朗烈的，就像是天上的骄一样。

——但现在不行。

因为旁边还有两个看好戏的。

虽然在尹斐然刚说“不行”的那一刹，程陌和尹逸就很识趣走到了房间里给他们两留空间，但是程昱烬知，那两个小肯定对这边发生的事都听得一清二楚。

“别藏了，我知你们在听，来吧。”

尹逸率先探，朝着他们的方向笑得非常乖巧：“程叔叔，你们谈完了？”

“嗯。”

程昱烬有些无奈地看着尹逸：“次不要再这样了。”

尹逸还是微笑：“可如果我不这样的话，如果未来有一天我爸突然接受了你，你真的会信吗，程叔叔。”

程昱烬愣了愣。

他突然想起来，在《太和灰烬》那个故事里，直到最后，灰烬都觉得太给予他的温是幻觉，或者说，是一施舍。

他看着前这双黑白分明的睛，垂眸轻轻笑了笑，没有回答。

会信吗？

说实话，他不知……

尹逸仰着看他，嘴角轻勾，突然从后拿了一个本。

那是一个密码本，看上去有些久了，封面是一副古风画。

残时节，青梅煮酒，南陌东城路，风几度过，画面上的一男一女看起来亲密无间，殷勤款洽。

尹逸看向一旁绪稍微平复一的尹斐然。

“爸，这个本你还记得吧。”

尹斐然看着那个本只觉得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