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骨 第326节(2/3)

他茫然的走，一直走到了眉尖河，心神成灰的时候，躯的力量，全都逝光了。

王换默不作声的看着老板，他现在好像连说话的余力都没有了。

“从西城通往别的路，陆路，都封掉。”老板愤恨不已，雷鞭瞎了只睛，自己又欠一笔很难偿还的人债，这笔账，最后只能算在卫八上。

“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王换被送了大宅，又送了厅，他的脑已经糊涂了，就觉得自己额上面那块被替换掉的骨，不断的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

“她……”王换的目光很呆滞，就好像一个已经失去了正常神智的人，他的嘴微微蠕动了一：“她死了……”

王换丢乞丐，一个人走了。他心里的念想，全都粉碎成灰，他的确不知自己该到什么地方去，该怎么活着。

这一刻，王换觉自己被愚了，这或许就是一面普普

天空很蓝，这让王换想起了童年，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所有的期盼，也都无法实现。

面的人匆匆忙忙走了，西城通往各的路，不止一条，如果都想封死的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须要全力以赴。

王换茫然的了，并不是他畏惧老板，只是因为，他的确不想再跟卫八有什么集，也不想再去谋求白石。

人生的最大悲哀，不是死去，如果所有的心愿达成，死去也就死去了，最可怕的是，死去之前，还有难解的夙愿，将永远难解去。

乞丐低了，目光一阵黯然。

他觉得很累，累的一步都走不动，他躺在了一片荒滩上，抬望着天空。

他就仿佛被上了箍咒，全上的神通，全封闭了，甚至连一个凡人也不如。

老板也没有力气，靠在椅背上，轻轻一摆手，厅门外的人又把王换给带了去。

老板咬了咬牙，这个卫八，就好像一只打不死抓不住的蟑螂，让人心烦，让人无奈。

他意识的伸手，从怀里取了那面很小的小镜。这是常太山留给他的，常太山也说过，或许将来有一天，王换能从这面镜里，看到些什么。

镜映了王换的倒影，凌蓬松的发，稀稀拉拉的胡茬，满脸的污浊，看着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

“卫八还没有死，不要在跟他混在一起，你不会有什么好的。还有白石，那不是你应该拥有的东西，死了这条心，你或许还可以活的更久一些。”老板问：“你能到吗？”

可是除了这些，他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了。镜里只有自己的倒影，那么落魄，那么不堪。

“我不杀你，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老板看着王换，脑海中重新现了小茶碗的影，一想起这个，老板的心就一颤一颤的疼，他移开目光，说：“今天放了你，但你要记住几句话。”

王换就这样被放了，原本是绝对没有活路的，却鬼使神差一般的又活了来。

“她死了，都走吧，都该走了……”王换默默的抬起脚，朝前走去。

老板坐了厅，慢慢的喝着茶，慢慢的等着。

“我也不知……”王换停脚步，又转看看乞丐：“我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想死，也想回家……你走吧……”

昨晚的事，乞丐没有预料到，也来不及救援，但最起码，他看见王换，就觉得事可能不是太糟糕，毕竟王换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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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仙呢？”

他依然像是行尸走，走过了街，走了西城。天已经亮了，西城丝毫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如故。

王换走了西城，走城门的时候，他刚刚一抬，便被乞丐给拉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