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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薇晚上不用加班，两人约在一家日料店。

原本想多解释一些，至少澄清自己不是他以为的那女孩， 接来的话却都被行咽。对方这拒人千里的态度，自己如果再提，显得怪莫名其妙的。

短短三个字，温令瑶生生听了几分“人家压儿就不想鸟你”的贵和傲气。

温令瑶收到医院不予录用的电话那天，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周五。

“卧槽？难真有黑幕？”向薇一，“阿姨隔着这么远，还能准无误地掌控你动向？”

温令瑶垂眸，没什么绪：“不知，我没问。”

一年前那场疫让很多店面都关门大吉，包括以前开在这里的日料店。现在改换面，依旧是家日料店。两人的也还是以前常吃的那几样：炙烤寿司，大份的刺拼盘，一碗饭和地狱拉面。

男人微侧了，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刚被医院人事刷掉的穷鬼温令瑶，重重地叹了气。

“没关系。”男人淡漠地回复。

她借着搭讪转移困意：“那天，不好意思啊。”

后疫时代，钱变得越发重要了。

他不放歌，也不开广播，车里安静了将近一个小时。她也不说话，当了一个小时的活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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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诶，以你那金光闪闪的履历，你发表的那些论文，除非他们真的不缺人，为什么会拒绝你啊？”向薇百思不得其解。

车开小区的时候她还在想着，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让她在漫的一个小时里，因为几天前的社会死亡，在心底持续抓耳挠腮。

餐时服务员提醒她们在小程序关注店铺，送了份和风豆腐，白白的豆腐上铺着一层柴鱼丝，盛装的脚盘是透明的，浮雕致漂亮。

看来是换了个有钱老板。

温令瑶拿不准这是陈述还是疑问的语气，继续解释：“我的确没收到江旷发给我的消息，所以不知您是……”

温令瑶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所以他们告诉我不缺。”

“可拉倒吧，全国都知现在医务人员严重缺，尤其是附院那，自己的实习生一抓一大把，就缺你这样的，优秀成熟的新鲜血。”向薇轻嗤，“现在搞得就跟有黑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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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只见过两面的不知名男人，她搭人便车，睡着也不礼貌，忍不住眯了一会儿，便迫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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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令瑶放筷，没什么，带着讥诮的视线过面碗的边缘看过去：“我妈给我打电话了，说联系了我爸生前的朋友，要安排我北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