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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顺利，首战告捷之后打了声势，靖军越战越勇，一鼓作气直捣黄龙三千里。

“不敢。”

可那无数个夜里，姬嫣夜不能寐，何尝没有担惊受怕，幻想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发生？一定要等到此刻真的抱住他，这个真实的人，那害怕的觉终于彻底消解。

念及过往，诸多慨。

这次谈话之后不久，王修戈就追上姬弢所率的骁骑营随军发了。

王修戈汗颜笑：“等不及了。”

那个真的潘枝儿，或许仍然无知无觉地活在，与伏海等人相依为命。或许不去惊扰，宁肯他们不知自己，便不会有所牵挂，这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

郎君和姑爷一走，姬府冷清了来，姬嫣只是想离他近一儿，好在凯旋以后早早地见到他，和父母商量之后，决议北上回河东。林夫人自不放心，一路随行。

于次年的秋天，靖师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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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正好是一个黄昏，炊烟袅袅地升上林梢，他没惊动任何人，用最快的轻功无声无息地翻墙，如同几年前第一次在姬氏那棵老树遇见十二岁的少女姬嫣。而这次依然是在原地，老树底却扎了一架秋千，她怀中抱着已经快满了两岁的女儿，哼着他从未听过的童谣。

胡拉碴的，瞧着小阿绥都不敢认了。

她将女儿放在秋千上，投怀，与他相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赢了，我就知……”

在此战中居功至伟的“神秘人”蝉事了拂衣去，飘然远遁，来无影去无踪，仿若一个世外人，令无数人好奇打听，只有姬弢知他去了哪。

这一生已不再是太，料得袁家所驯养的假潘氏亦不会现了。

姬嫣破涕为笑：“你这人，可把你急坏了，也不差这一两天的，怎不知将自己打扮得英俊儿再来见我。”

王修戈握住她的，微微颔首：“是，我回了，来不及等军队班师，便一个人先行离开，知你在河东，便一路疾行回来找你。”

王修戈视线一定，快步上前走去，起初脚步匆促，但到了姬嫣的后，却放慢了许多，仿佛畏首畏尾一般不敢再继续上前了，他伸手，握住她的秋千绳。

饶是如此，姬嫣仍旧将女儿抱起来，举到他的面前，眸亮晶晶的，促：“绥绥，快，叫爹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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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梦里所见场景，他推着她们母女，秋千架在绿影中摇曳，姬嫣猛地扭过，见到她熟悉的容颜，眉依旧，唯独嘴角这块地方胡拉碴的，像是多日未曾打理过自己，姬嫣霎时了眶，冲而：“二哥！你……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