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灰姑娘的大杂院（七）(2/2)

符湘湘啧了一声：“就算不是亲儿，对那样的小孩这样的毒手也还是禽兽！”

秦十三偏看她。

符湘湘扯扯嘴角，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她原是不信这些灵异事件的，可如今在这样一个世界，连她自己的存在本就灵异的，其它的也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随即解释：“普通人死之后多数会化为大家中的‘鬼魂’，而鬼魂通常没有灵力法力，只在人间无意识地停留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会消散，或遁回。”

“那‘灵’又是怎么回事？”

“呃……”符湘湘摸摸：“华生，你发现了盲。”

符湘湘：“应该是。所以樊清的化名是樊丽丽，而孙德胜的化名是孙。”

符湘湘注意到他的用词，挑了挑眉：“恶灵？我记得你之前看到小勇时说他是‘怨灵’，二者有差别吗？”

秦十三：“正是如此！”

“大杂院住了那么多人，隔音条件又差，孙德胜和樊清闹这么大的动静，其他人怎么可能听不到？但凡有人过来看一或者劝两句都不会变成三之家全惨死的状况，最后竟然还会到一个重伤的人自己报警。”

符湘湘咳了：“那不重要。对了你刚才说‘恶灵在法则之有攻击能力’，这个‘法则’是什么意思？”

符湘湘的目光在报纸的标题上又停留了一会儿，再抬起时，里闪着灼灼的光：“还有一个很大的疑。”

符湘湘沉着：“报纸上说，是孙德胜临死前自己打电话报的警——”

秦十三面疑惑：“那孙的儿为什么不随父姓？”

符湘湘顿时悟了：“比如我住的大杂院，恶灵规定的法则是住在院里的人每晚九以前一定要回来，只要我们遵守了这个法则，恶灵就拿我们没办法，而不遵守的人，她就可以直接攻击。”

秦十三朝她赞许一笑：“湘湘姑娘果然细心。”

符湘湘：“小勇无辜早逝，所以变成怨灵；樊清心怀仇恨，所以变成恶灵。这结果听上去很合理啊。”

“而恶灵在法则之类有一定的攻击能力，源自死者生前的仇恨。恶灵通常也会在死亡之地停留，但活动范围比怨灵大，也可以短期离开死亡之地，比如它们可以离开死亡之地去追杀自己生前的仇敌。”

符湘湘叹了气：“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法则？”

秦十三顿了顿，轻咳一声继续：“还有一事在不明白。”他指了指报纸上的名字：“这里的化名应该也是据本名来的吧？”

符湘湘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我们小十三知的真多！”

秦十三摇摇：“小勇变成怨灵的确合理。可樊清——倘若孙德胜是被她所杀，大仇已报，仇怨已消，她既已自缢，为何又会变成恶灵呢？”

这个副本的年代还算比较传统，孩随父姓的占绝大多数，尤其还是第一个孩。如果樊清家境优越，孙德胜是上门赘的，或者孙德胜本人温和贴，不介意孩跟谁姓，那倒也合理。可事实上，不论是他二人蛰居的小房，还是孙德胜酒后家暴的习，都说明这两不可能。

秦十三愣了愣：“生？”

符湘湘手指在标题上“雨夜”两个字上用力了，神逐渐凝重：“那么问题来了，其他人都去了哪儿？尤其那晚还着雨。”

符湘湘看着报纸上的“樊小明”三个字，陷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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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十三认真解释：“天地万有灵。而人死后，若是本怀有极大怨念或仇恨，便有可能幻化为怨灵或恶灵。二者相似，但仍有不同。怨灵源自死者生前的执念，常常会盘桓在死亡之地，久久不散，但怨灵本不能直接攻击人类，小勇就是一个例。”

难怪秦十三会有这样的疑问。现代社会，孩不论随父姓还是随母姓都属于正常现象，没人会觉得特别奇怪，可秦十三一个古代人，比较讲究君臣父之类纲常理，看到小孩不随父亲姓，难免会有疑问。

于是，最大的可能便是——

符湘湘循循善诱：“比如？”

秦十三：“通常跟恶灵死前的遭遇有关，或许她对九有某执念。”

可是，他的疑问也并不奇怪。

秦十三：“姑娘所言甚是！”

秦十三的视线回到旧报纸上，语气严肃起来：“最大的疑是——樊丽丽，也就是樊清为什么会变成恶灵。”

秦十三的注意力立刻从“生”上转了过来：“恶灵并不能随意攻击人类，而是必须遵循一定的法则，而这法则通常是据怨灵自的能力和死后的状况而定的。”

符湘湘跟秦十三互看一，同时开：“小勇不是孙德胜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