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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去把卧室的门关掉，才给陈静娴回过去电话。

时间久了，父女母女之间好像有了天然的隔阂，说起话来竟然比普通朋友之间还要生分。

挂掉电话之后，盛意又回了几条微信消息，主要是付恩锦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又待她，虽然人不在京市，也别忘记自个儿的本行，又说研究所那边有什么消息，都会邮件发给她。

盛意说：“好。”

“不需要，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陈静冉已经放筷，她听闻这话，直接站起了。

盛意本科是在首都院读的，学油画，本科毕业后，跨考了首都艺术研究院的研究生，读戏剧戏曲学专业，她主攻昆曲。

盛意蹲在那只还未来得及细看的箱前，随意翻开一张纸张已经有些泛黄的明信片。

笑着抬看过来：“我没记错的话，你一直在付老的研究所里实习？”

天已经黑透，昏沉的光线从窗外溢满整个房屋，盛意摁开卧室的灯，拿起手机，才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

西南的天空暗得晚，此时还是一片透亮，蓝的天空上坠满厚重云朵。

“嗯，小姨怎么样？”

陈静冉问：“多久？”

付恩锦是盛意研究生时期的导师，盛意毕业后，就一直跟在她边工作。

盛意叹了声气，有些无奈地坦白：“我跟老师请了假。”

她和父亲最近在西南考古，很久很久才会打回一个电话，最近联系得频繁了些，还是因为小姨。

她的房间在楼，她走到门，才淡淡嘱咐盛意：“记得把碗洗了。”

陈静娴顿了片刻，才说：“她这人要，有什么事都藏着，你多注意。”

其余的就是一些研究所里的师兄师们的消息了，也不过都是一些关心和寒暄。

陈静冉又说：“明天就回京市去吧，好好搞你的研究。”

电话都是母亲打来的。

陈静冉家房虽旧，但里边什么都有，盛意把碗筷全扔洗碗机里，便上了楼。

她在心里无声地叹了气，陈静娴和盛淮工作太忙，成天天南海北地跑，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被放在了小姨家，跟父母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趁着晚饭的空档，陈静娴才一时间给盛意打电话，也没空多寒暄，一接电话便问：“已经到小姨家了？”

“午就到了。”

“好。”

盛意知她要说什么。

“看起来还好，神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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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确定。”盛意斟酌着，“小姨，我想陪陪你。”

陈静娴说：“我这边太忙，没空回去，只能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