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懒熵(2/2)

外的光线稍微明亮了一些，仍旧是棕黄的雾霾，像是某毒气。

“太过分了，这是对你说的？”

“站先生正在楼的p3实验室中。”大白回答，“他们正在研究带回来的样本。”

“需要我原话转述么？”大白问。

从行政架构上来说，卡西尼站是个古怪的玩意，它的满员常驻人数也仅有七个人，是世界上最小的科考站，但它名却挂靠着一大批院士和级专家，还有横跨几个大学科的繁多课题与项目，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它又是世界上师资力量最大的科研机构。

“我已经促过了。”

几分钟之后大白回来复命。

上一次人员换带走了最后一个英国人，于是卡西尼站迎来了建站以来仅有的一次全员华人，所有人心照不宣地开始使用北京时间。

默予。

“全地外工作人员祝全国人民新快乐。”

实际上大气中绝大分是氮气，虽然不能呼，但不至于有剧毒，土卫六大气层的气压甚至超过了地球，它是太系罕有的大气层比地球更厚的星球，这导致卡西尼站的设计与其他地外科考站都不同。火星上的科考站，从最早的昆仑站一直到最庞大的伊希地工作平台，建筑保持气密的目的都是为了防止气外。

“对，你忘了么？就是那个蠢蠢的……”默予正了正神，介于超市营业员与银行柜员之间的职业微笑，“驻土卫六卡西尼站全工作人员给全国人民拜年啦！”

“中国驻英法德日俄韩加拿大尼泊尔阿富汗澳大利亚印度尼西亚列支敦士登大使馆祝全国人民新快乐。”

“那些破石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多年了还没看够么？”默予摇摇，靠在沙发上，“大白你去他们，地球在我们赶把视频发过去，他们好安排。”

默予的工作不需要站，在崖香看来，她的工作就是每隔一段时间给培养皿里的细胞换换营养，然后吃吃喝喝听听歌，跟默予比起来，其他几个在外地的矿工就要辛苦多了。

“广大海外侨胞与留学生群祝全国人民新快乐。”

“视频？”崖香一怔。

每年晚主持人都会一本正经地宣读各地发来的新贺词。

“他们怎么说？”默予问。

“被什么耽搁了吧？”默予问，“大白？”

崖香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

崖香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一边啃着烤饼一边望着窗外。

江楼齐梁敬胡董海他们几个工作时间保持一致，而默予和崖香的工作时间则要推迟几个小时，这是因为他们的工作质不同——尽卡西尼站看上去寒酸，但这里很奇葩地拥有博士后工作站，默予东北大学生学——国的那个东北大学，直博毕业之后就到这里来了，她在一楼负责一间小小的实验室。

他们就是这个地外工作人员。

“站他们怎么还没上来？”崖香问。

上是协调世界时，但实际工作中驻站人员用哪个就用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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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而卡西尼站刚好相反，它保持气密是为了防止外环境中的大气侵室，所以这里的气闸舱都是压气闸室，舱大概维持1.6至2个标准大气压，可以有效地把大气中厚的氮气隔离在外。

“这是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