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4)

而是曾经想当。小百合告诉丹他是这样对自己讲的。

父俩原本就不多，从那以后，彼此之间说话的机会更是锐减。学校的欺凌行为很快便收敛来，广志却又迅速了叛逆期。升初中后，他甚至连一个神都不愿抛给丹了。

因为不愿接受家里给的零钱，上了中后广志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开始自作主张去打零工，就连要考的大学也是一个人决定的。对于他的专业，丹心中并不抱什么期待，而广志果然也没有丝毫选择医科的意思。只是当广志顺利考中了京都大学法学并理所当然地搬去住宿舍的那天，丹还是乎意料地到心上开了个小。

随后，小百合就检查了胆癌。虽然万幸发现时尚在早期，手术也非常成功，然而术前术后的并发症还是导致了自律神经失调，见着小百合整个人陷了抑郁。

广志偶尔会打电话回来说“个假期我肯定回家”，以此给小百合打气。然而这也只能让她在接电话后的几天勉勉恢复神，之后上就又陷黑暗之中，小百合脸上那一生气也随之消失殆尽。

就在升大学四年级的三个月前，在新学期迫近的时候，广志一声招呼都不打地突然造访医院。

“最近我要搬京都的宿舍，到这边租公寓住了。位置基本已经定了，没什么问题。”

广志不等丹问起，直截了当地说，自己在校期间已经通过了司法考试，经过从明年天开始为期两年的实习期，接来就准备在横滨市找一家法律事务所工作。

然而更令他惊讶的事还在后面。因为广志找的山手区那边的公寓离自己家非常近，当天晚上他就帮着送了行李过去，结果发现广志带着一位素未谋面的女。

“我们俩准备要结婚了。”

小百合脸上绽放的笑容，仿佛在说广志之前已经打过招呼，甚至已经介绍她们认识了一样。

“初次见面，我叫小希香奈。”香奈的自我介绍带着京都音，说话间还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她语言简练，有游刃有余的从容，只是表中尚且残留着一丝孩气：“我今年二十三岁，也在大学读法律系。我跟广志是从大二开始往的。”

听着她说话的时候，丹的视线始终死死盯住一个地方。丹好容易才慢慢把目光转回到香奈脸上，还是广志先开说：“我们肯定是要把这个孩生来的。”

倒是不觉得他的气中有什么挑衅的味。丹回味着这句话，再次把视线投向了香奈的肚。差不多有四个月了吧？什么这么着急呢？这个疑问涌上心。然而，丹的反应也只是一声“是吗”而已。

这时候他脑里转动的，恐怕只剩如意算盘了。最疼的独生回来了，翘首以盼的孙也有了。这时候小百合怎么可能还郁郁寡卧床不起呢。她作为母亲、作为祖母，现在才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啊。这么一想，丹就不由得立刻期待小百合能因此而振作起来了。

实际上，小百合真的从那一天开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恢复了神。一直到她去世的半年间，是丹家最为平稳的时期。如果说丹还有什么奢望，那就是想让她也看看孙的脸。可唯独这一成了未能实现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