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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是凶手，”安德里赫冷，“那他借用设备帮仿察局抓自己同伙，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但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安德里赫说，“路骨挖关节总不能在荒郊野外行，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庇护所，而蜂巢会有审查的机人，他没法把残骸带蜂巢，那他在哪里挖的关节呢？”

“谁审批？”贝拉米问。

“谁有权限？”宋飒问。

“他不怕路骨卖了他么？这说不通啊。”宋飒挠挠，“抛尸抛在路骨能捡到的地方，任由路骨叛逃，甚至还协助我们抓到路骨……他谋杀的时候策划得滴不漏，我们迄今为止找到的线索和纰漏，几乎都是路骨造成的。”

人类审批。”

贝拉米看了他一。

“成品室。”贝拉米低声说。

“还记得程维说过么？在有新生仿生人在的时候，成品室是绝对封闭的，只有路骨一个人在，而我们当时去的时候是相对开放的状态，自然不会有什么异样。”贝拉米说。

穆卡奇怪地看了看他们，耸了耸肩：“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厂啊？”

“确实。”

“这个又要去问程维了。”贝拉米咬了咬，“我上次为了借用监控的事谢他的时候，似乎没有看疑。”

“一批仿生人什么时候到呢？”索娅问。

“我就知程维不是什么好人！”宋飒对贝拉米喊。

“哦哦行那再加一，我觉得他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宋飒义愤填膺，“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图谋不轨非他莫属。”

“但我们上次去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宋飒仔细回忆了一上次成品室的景……嗯他光记得自己被半路杀来对贝拉米打亲牌的程维气得半死。

*

“你为什么觉得他不是好人？”贝拉米顿了顿，突然问，“你不像是会随便怀疑别人的人。”

“我们查不到凝固剂库存的使用况，除非通过程维，”贝拉米说，“但假如程维就是凶手，那么库存调用一定被篡改过。所以想用库存记录来证明他是凶手或者推翻他是凶手都是不到的。”

“好。”

“好吧，当我没说，”宋飒妥协，“你打算怎么办？”

宋飒和贝拉米几乎同时屏住了呼。

“现在就怀疑他未免为时过早。”贝拉米沉，“他只是能使用凝固剂，仅凭这一就说他是凶手，太过武断。”

“这我也说不清，”宋飒想了想，“我要是找到什么线索会跟你说的。”

“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一个只有他能的地方，足够宽敞，足够封闭，足够……与世隔绝？”宋飒缓缓抬起。

“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