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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的。”孙律依说，“不过舅舅，我从前还当你会喜沈曜。虽然你年了些，但还是…嗯，百年之后，能位列仙班似的。和沈曜在一起好好看。没想到是石教主。”

“上岛之后，王近东来唱了一首利州民谣，然后他民谣中的方式，死了十个有罪之人。我没罪孽，活来了，得了百两金和一颗大明珠！”她从怀中掏一颗鸽大小的明珠，顿时满室生辉。

“谢谢你。”我镇定来，舀胡麻粥问她，“要吃粥吗？”

“嗯。”我说，“你闯江湖还是多加小心。”

考虑娶妻生，有份牵挂？ 你生温和贴，何愁找不到良？”

我问：“什么其他事？”

桑兰以为我没有后嗣。完整的一个或许没有，但外甥女却还有一个。永熙八年七月三日早，我在厨房中熬粥，石慕在院中摘。边骤然多一个呼，我吓得差起来，“舅舅，你好不经吓！”绿衣服姑娘咯咯直笑。院中，石慕说：“你外甥女，不让我，叫你。”我对石慕：“嗯，她是我外甥女律依。”

而她第一次来禾木医馆的五日后，我送走石慕是于其他原因。

“舅舅，戏文里唱的都是人一生只钟一人。”她收起明珠，忽然质问我，“从前我见你人去世，你伤心得很。如今你怎么好像又与石教主意的？”

我说：“多吃粥，别大人的事。”她噘嘴：”你要送我巾环的。” ”当然，你去徐仪清玉行看好了，我来付银。”我又冲院中喊：“石教主，来吃粥啦。”他落厨房。

我勉支起，摇摇：“谢谢好意，不用了。”

“你人杀死我爹爹，我娘没复成仇，殉了。她殉用的火药，震动了半个利州城。”十六岁的孙律依淡淡地说，“这次上龙王岛，其他武林中人都晓得。可我爹爹也折磨死了财神府三个无辜影卫。所以这次来我其实想了一路，最终决心闯自己的江湖，不再理会上一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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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撑在灶上，双手发抖，天旋地转。半晌我才虚弱辩白：“孙律依，这是我的真实生活，不是戏文！卫彦他…他去了六年了，我不能再喜旁人吗？” ”舅舅，对不住。我不懂这些。你看起来好难过。“孙律依扶住我，“你看在我不跟你计较其他事的份上，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之后那些年，律依偶尔会来禾木医馆。即使巾环到手了，她也依然要吃要喝要银两要新衣要撒，有时哭有时笑有时愁有时得意。虽然行踪诡秘，但她真的在续写传奇。

我将胡麻撒粥中，问她：“你去海上龙王岛有什么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