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雷雨（4）(2/2)

「是我……是我……」妈妈听见我的声音抬起，「是我害死哥哥的。」

我先是愣神一，随后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而我传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让他去死……

我想起来了……哥哥为什么要搭客运回来？为什么偏偏是夜车？又偏偏是这台车了事故？

我着急地把聊天纪录的画面拿给爸爸看，还没等爸爸看清楚，我手中的东西被人一把夺过。

比起悲伤，更大的疚席捲至全，它是不知所措、是万千恐惧，是一辈也无法原谅的重罪恶──

爸爸用力扳过我的肩膀，我知自己应该疼的，因为他的双手用力到都在颤抖着，可是我却受不到任何一痛觉。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不曾在我前发生过的事就好像亲经歷般，正在我前以数倍的方式倒放着……画面最终，静止在一团火光之中。

「顾今夕，你冷静一！」

「今夕，你在说什么？」

「你骗人、你骗人！就是我，我是兇手、兇手……害死哥哥的兇手！我还叫哥哥去死，你看、你看这个，这就证据！」

微张的嘴忽然不受控制地打颤，上排牙齿撞在一起的声响，也没能将我带回到最原本的状态。

妈妈颤抖的手还没放，她把袋攥在手中：「顾今夕，哥哥知的话会有多伤心！」

「没有的事！不要想。哥哥这只是意外，谁都不想要发生这样的事！」

我盯着她的泪一滴滴过脸庞，但是那些泪，好像再也没办法激起波澜，冷得无。

我被剧烈地晃动拉回了思绪，面前是爸爸担忧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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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都是我、是我。」

「妈妈……」

我看见他的表，跟妈妈一样。

在听到这句话后的她睁大了双，哭泣也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这句话老早就在昨天发送过来了，只是我……只是我封锁他所以才没有收到……我还错怪他都没有给我祝福。

「是我要他回来的，如果他没有回来、没有坐上那台车……全、全都会好好的。」

「不对，不对！」我尖叫着想挣脱开爸爸的手，但他却抓得更，「是我、就是我害死哥哥的，他明明不打算这么早回来的！」

送的「生日快乐」。

我转向另一边，妈妈早已无心这些了，她摀着嘴低声哭了起来。

全──都是因为我。

我的前闪过达数秒的白光，耳中像是一般，隔绝了其它声音，冒灼的温度，好像谁碰到我的一秒，就会被上的给吞噬。

「你！你……」妈妈最后还是无力往后踉蹌几步，跌坐在椅上。

她想说的话，仍旧没有勇气说。

是我……是我……要不是我任的要求哥哥回来，他也不会搭这趟夜车，也不会发生这事了！

个片刻，脸颊上就是火辣辣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