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5节(2/3)

裴行昭嗯了一声，转问阿蛮：“那位公主殿的事，怎么这么快就查来了？”

想到这些憋屈伤心的过往，太皇太后懒得再搭理裴行昭，颓然摆一摆手，“退。”

先帝是她的亲生儿，她却没过一日皇后，在先帝登基之后，才循例成了太后。先帝在位二十多年，不曾着意提携宋家，甚至存着不屑。

裴行昭一笑置之。贵太妃被太后掌掴的消息，少不得飞快地传遍皇城，有这例摆着，人再不把她的懿旨当回事，便是真的活够了。

“要为难也不是易事。”裴行昭，“不知会不会迁怒你，日后若是传你去慈宁，派人来知会一声。”只要皇后上，她就帮人帮到底。

“儿臣记了。”皇后激地一笑，一刻却又蹙了眉，“儿臣怎么都好说，左不过立规矩那些。怕只怕，太皇太后用裴家的命妇闺秀撒气。”

裴行昭了正殿，李福、吴尚仪迎面而来。二人笑着给太后行礼请安，上赶着与随侍的阿妩、阿蛮寒暄。

皇后过来请安，气好了不少，眉宇间盈着笑意，“太后娘娘的懿旨，真是救了儿臣的命，凡事顺遂，那些刺儿也消停了，相继到儿臣跟前请罪。”

十万匹，为皇室开枝散叶，确实是功劳。而在我朝，皇后生大皇，先帝也不过赏了皇后母族千亩良田。”裴行昭站在原地，一脸的淡漠，“太皇太后，皇后母族得到的那一千亩良田，要悉心打理多少年才能到三十余万两？您可知晓？宋家到底有着怎样的功劳，以至于得到的赏赐胜过当今皇后？”

裴行昭目光转冷，“臣妾错在何？不肯赌咒发誓？臣妾是先帝亲册封，行过封后大典的皇后。您便是不将臣妾放在里，也该给先帝几分面。为太后而动辄发誓，臣妾闻所未闻。”扣帽而已，难她就不会么？

皇后心念一转，关切，“太皇太后没为难您吧？”

主仆两个说的是安平公主，没想到那是个不禁念叨的，今日从公主府回到了中。裴行昭听说后，不由一笑。这倒好，原本还要找个由请那活宝回来呢。

裴行昭不接这话茬，顾自算起账来：“宋老夫人要过寿辰了有功，那比她年的、品级相同的外命妇是不是也要赏？宋家弟赈灾有功，他既非钦差又不在要职，他上的那些赈灾的官员，是不是也要照这规格赏？若这样赏去，不知几百万两够不够，每年给里的银钱，丰年也就三四百万两吧？”

太皇太后要气迷糊了，“满胡言，明目张胆地忤逆哀家！你自己说，当受什么责罚？”

太皇太后切齿：“你敢不敢赌咒发誓？”

裴行昭称是。

路上，阿妩：“慈宁有三个红人，刚才那两个是，最得重的是倪尚。去年秋末，太皇太后立了名目，派倪尚离办差去了，是何差事还在查证。”

望着那窈窕的背影，太皇太后终究捺不住，冷声：“来日方。你如今的荣耀，未必不是来日的祸。”

太皇太后目凶光，“你嫌哀家赏赐的手面大？！”

这一回，太皇太后彻底哑了声，因为被戳到了痛。

他但凡拿她和宋家当回事，也不会把贵太妃当猴似的耍了十年，生生叫人了十年皇后梦。

“谁又不是？”裴行昭回眸一笑，意味地，“这一两日，臣妾要送您一份礼，还望笑纳。”

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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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笑脸迎人，阿蛮却觉李福看自己的神很古怪，心里反，面上便是不冷不。

阿蛮笑答：“找个通医术的，趁她睡着了把脉有多难？她那些侍卫全是摆设。”

殿传来摔碎茶盏的声音，李福、吴尚仪慌忙赶去服侍。

裴行昭眸轻蔑，“臣妾已是皇室中人，拿什么赌咒发誓？拿自己？就算臣妾死得起，皇室连续办丧事，也有碍国运。”

“臣妾不清楚。”裴行昭微笑，“宋阁老捐赠的事与臣妾无关，您大可以去查，去问宋阁老。”这可不是敢作敢当的事儿，疯了才会承认。

太皇太后怒目而视：“哀家在问你，是不是嫌哀家赏赐的手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