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那些花-5(3/4)

前同事集资购置，却找不到地方放的咖啡机跟冰箱一起放在里面，当探员的休息室。他自己则搬到大办公室找了个空位，跟属一起办公。

齐亚克跟我们到市警局时已经是晚上，组里只有几个正在准备文件跟查资料的探员，他带着我们走休息室，打开冰箱拿几罐可乐丢给我们。

一名便衣警员走休息室，递给齐亚克一个文件夹。

「吊车的检验报告来了，」他拉开椅，一坐在上面，「吊鉤上面抹了一层防锈用的油，而布雷后面的腰带侧有块油渍，两个样本厂牌是同一个。」

「有找到布雷的车吗？」我坐在旁边，拉开可乐罐的拉环。

「停在厂房外面，钥匙在他的袋里。」

「所以吊鉤才会刚好停在机台上，」王万里啜了一可乐，「凶手应该是等布雷厂房后，先用氯仿之类的短效麻醉剂昏他，用吊车把他吊上机台，拿束带绑，等他清醒后开动机台走远，看着机台照预先设定的程式，把布雷从脚到手一截截锯开。」

「从脚到手？」

「从现场地面溅的血跡来看，半比上半范围要广。所以可以推测机台应该是从脚开始锯，锯到上半时血得差不多了，血溅范围也跟着比较小，」塑胶桌面上有几滴开罐时溅来的可乐，乍看之就像半乾的人血，「现场应该没留血衣或清洗血跡的痕跡吧？」

「是啊。」

「太可惜了，」我的伙伴叹了气，「因为注了心针跟肾上素，布雷可能拖了相当久，甚至可能要到最后机台锯断他的脑袋才断气。凶手事先在机台上装了遥控爆炸或纵火的装置，在离开工厂时啟动。所以机台虽然烧毁，但是四周的血跡上却找不到他的脚印。」

「如果我们的死刑执行能这样就好了。」

听到齐亚克的话，我嘴里的可乐差了来，「拜託，你这句话千万别让梅尔文还是特曼那人听到。」

「不过这个说法还有疑，」王万里说：「从布雷的死亡时间推断，他应该离开小义大利后就直接开车到工厂。那通电话到底跟布雷说了什么，让他急着逃住，跑到工厂去？」

「会不会是通知他，莫顿的死刑执行了问题？」我说。

「如果是的话，他应该不会逃得那么急，」王万里说，「毕竟死刑执行时他不在场，事后可以搬很多理由抵赖。」

「还是告诉他警方已经找到半年前他偷的锯床，要他连夜运走赃，换个地方藏好？」齐亚克问。

「如果是这样的话，因为要载走锯床，他应该会开卡车过去，而不是开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