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人 第419节(2/2)

“那又怎么样呢。”徐妄说。

黑幕沉沉笼罩，无限天启被尽数摊开。

在弱小无助的浪猫面前，人类可以踢开它，待它剪掉它的耳朵尾，也可以蹲来轻轻摸摸它, 喂它吃的, 给它起名“胖橘”。

“哈, 你现在来指责我了。”徐妄讥笑，“你自己明明也差吃人。你忘了？要不是你自欺欺人搞个第二人格自己骗自己, 你以为你能……”

“因为我选择当人, 而你选择当怪。”

片刻后，微微仰起。

泪也忍不住地淌。

“哪怕是未经污染的人类, 心都会有望，有邪念。这事不可避免。”

天平两端, 很多时候不是对等。

江耀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忍不住地微笑。

“你哭什么。你现在知哭了。”徐妄漠然, 后红手翻涌。

“我说的不是我和你。”

凭什么只有我清醒地受苦。

“真正毁掉你的，正是你自己。”

塔被血浸染，污浊泥泞，已经变成黑红。

“是你选择了放纵自己。放纵望，放纵恶意蔓延。”

那是一座从中间横截断裂的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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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禁制】解除，江耀终于能看到自己的塔。

只见天空中，数座塔。

心里那个人，也不会再有。

他们都已经死了。

江耀的睛很亮。那是被太多太多的泪冲刷，洗去了所有尘埃迷惘，洗去不甘绝望后的清澈明亮。

江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所以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还可以梦。

“徐妄,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徐妄盯着他。

原来陆执，早就已经死了。

【禁制】解除, 失去的记忆和力量都重新恢复。

“我们最开始都站在天平中央。是你没有控制住心的望, 是你亲手选择的沉沦堕落。”

神好似迷惘，又似淡然。

在贫穷困苦的家境面前，人类可以放任霉菌滋, 继续贩卖变质，也可以早晚归, 披星月地辛苦兼职。

光明的那一, 有时需要付更多心血忍耐更多痛苦。

——我的师哥也死了。

江耀看着徐妄，平静而缓慢地说。

——人类时常面临无数选择。

“但却不是所有人都会犯罪，去伤害他人。”

江耀依旧平静地看着他。

“我说的是我们所有人。所有人类。”

“你又能怪谁呢？”

陆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