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3/3)

间从不缺落井石之人……

一个先帝的妃嫔逝去, 前朝后本没人在意，直到隆丰帝追封她为敬贵太妃，前往赵太妃灵堂吊唁的人开始多起来。

然而真正为赵太妃离去而难过的, 是那些同在太妃居住的老太妃们。

里平时不让人哭泣，只有在赵太妃灵堂前, 她们才敢放肆大声哭泣。

她们为赵太妃哭, 也为自己哭。

玖珠与宸王换上素白的衣服, 到灵堂前上香, 送她最后一程。

“敬贵太妃葬礼规格已经定来了。”宸王牵住玖珠的手：“会把她葬于太妃陵，不与先帝陪葬。”

“那好。”玖珠回看了在灵堂上诵念经文的僧人，把宸王的手指, 拽在手心。

先帝生前夺民女，至少死后还这些女一片安宁。

“王爷，王妃, 请留步。”

玖珠回, 是那个伺候赵太妃的老嬷嬷。

嬷嬷腰间系着白麻带，神看起来十分憔悴, 她走到两人面前行礼：“贵太妃临终前，想让婢把一些东西给王妃。若是王妃愿意收, 请随老走一趟。”

“请嬷嬷带路。”

没了主人居住的院，变得冷清不少，挂在屋檐的白纸灯笼，在生机的天里, 显得寡淡冷漠。

嬷嬷带玖珠与宸王了屋, 她从屋里捧一个盒：“这里面的东西，贵太妃准备好几日。清明那日，本就该给你, 却耽搁了。”

玖珠知为什么会耽搁，两天前她给贵太妃带回来的东西，让她忘记了其他。

接过沉甸甸的木盒，玖珠小声了谢。

“王妃。”嬷嬷后退三步，朝着玖珠跪，屋里其他几个女太监，也全都跪了来。

“嬷嬷。”玖珠连忙伸手去扶她。

“王妃，请您容许老行完这个礼。”嬷嬷神定，玖珠缓缓把手收了回去。

嬷嬷带着屋里的人给玖珠磕了三个，玖珠听到了小女的泣声。

“贵太妃娘娘走时带着笑容，非常安详。”嬷嬷在小女的搀扶站起：“王妃与主萍相逢，却为主在清明时特意为她跨大半座京城，给一个早已经逝去多年的人上香祭拜。若不是您，主只会带着遗憾离开。”

所以这个礼，她受得。

皇是天最尊贵的地方，这里拥有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权势，地位，金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