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旧山河(2/3)

哪怕未来的一年依然潦倒，但至少在新年的伊始会燃起新的希望。

“是新年了。”林桓宇转过来，他需要用很大的嗓门才能把自己的声音传到江容远耳中，“祝殿新的一年万事胜意。”

可能过年的真正意义就在于此吧。

江容远一直守在床前，听慧通方丈说着父皇的病，越听心中越是惴惴不安，脑中一团麻，却忽然听得母后了他的名：“皇上病中，理由太代替祈福。”

说来的确是，林桓宇不是游手好闲、贪玩之辈，他给人的印象便是刻苦勤勉、手不释卷。他会冒着雪、带领大家玩闹着实让江容远大吃一惊。

江容远从没有这般过过年，他的新年总是和素日无数个绷的日日夜夜没有任何区别，这是一回他品尝到了年的喜悦，品尝到了心松快愉悦的滋味。

皇后在皇上的病榻旁怡怡然坐：“太快去准备吧，切不可误了祈福大事。”江容远愣愣地看向父皇，榻上的皇上说不话来，只

江容远的目光落在他未曾显怀的腹，心中的炮竹声炸得更响了，他满心温柔与期待：“想来明年应该会更闹。”

“什么？”江容远错愕地抬起，对上母后略带冰冷的目光，一时之间竟忘记该如何回答。

可惜新年的祈愿在第一天就落了空。大年初一照惯例，皇上会带着皇室中人一同前往昭明寺行祈福仪式。皇上本就抱恙，前一晚又有了亏损，一早发时便面不善，一副虚弱的模样。又经一路颠簸，昭明寺又在山丘之上，这皇上气吁吁地爬到寺门便径直了过去。好在昭明寺的慧通方丈通医理，皇上吃了药过了小半日也是苏醒了过来，只是没有气力再去行祈福仪式了。

江容远听到了，发自心地笑着望向他：“你也是。”

历添新岁月，满旧山河。

林桓宇不以为意地笑了：“大年夜自是要放炮竹的，不然怎么算得上过年？”他晃晃手中的大红灯笼，“小时候虽然家境不算富裕，但每当过年团圆宴、炮竹、守岁总是不少的。只要一家人闹闹地团聚在一起，好像什么困难烦恼都能够在炮竹声中消散，明年一切都能够顺遂起来。”

在年味的染，一院的人没了尊卑之分，玩得闹又尽兴。林桓宇怀着，没那么大力，早早了屋、在一旁看着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玩作一团。往年在苏昌，他都是一个人生活，他也很久没有受到过这么富有烟火气的氛围了。江容远玩了一会，便来陪他，两人隔着小桌坐着，没有说话，只看着外，却觉得格外安详。

当时的更声响遍大街小巷的时候，一瞬间炮竹齐响、震耳聋。

“那是自然，况且明年还会不止殿与我。”林桓宇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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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闹的炮竹声也有消停的时候，世界逐渐恢复了安宁，但那炮竹的响声还在江容远心中回，他有些不舍喧嚣的落幕，“希望明年也能一起这般过年。”

“好……”江容远心一，起把炮竹放在空地上，不太熟练地燃了引线，又慌慌张张地往回跑。还没有跑回林桓宇边，便听得炮竹升空中发震耳聋的声响，他后知后觉地抬去看，黑夜里只余硝烟，他呆望了片刻，回又对上林桓宇的笑脸，倏而也大笑了起来。

林桓宇看着听得愣怔的江容远：“殿不是说视我为家人吗？既然是一家人，殿不如也放那些烦忧，一起来过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