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传染的疯(2/4)

“我洗澡了，不去随你便吧。”将默然的她扔在盥洗台前孤零零站立，我信手脱衣服，轻巧地踩浴缸。

“你说的对，假如我是个心理正常的人，我不会你，我会非常恨你。”

我这样形态可怖，她却大胆靠近，俯拥抱血模糊的我，让自己沾上猩红的污块。是她亲手将我瓦解，同时我也渴望将自己展示给她；我极侵略的占有撞上她对控制的迫的病态的饥渴，同我那件夹克上的拉链一般立刻严丝合在一起，连骑着狂飙的机车时迎面呼啸来的疾风也无从渗一缕。

就在我要拧开洒，让声掩盖过空气中我又一次杀她的痕迹时，她开了。

一直在我里渺小得不值一提的，仅作为玩存在的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在我看不见的角落以惊人的速度成，摇一变成了我在角斗场里碰上的独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刀刃的锋芒已能无限近我的左。亲见证她

魏佳宁，你怎么说得，你怎么拿得这么多勇气，你怀着怎样的心，能面对这样贱的自己。

我好这样贱的你。

听起来她也从刚起床的柔与雨声共同构造的缱倦氤氲的氛围中脱离，声线由沙哑低靡转至明朗清亮，只为将每一个字都磨砺得尖锋利，好准地一扎我的耳里，一路向直接刺我自认为刀枪不的心房上。

“别被糊涂了，亲的，”我手，替她将发整理到耳后，“我们不是在谈恋。我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呢？我们只是普通大学同学，因为再简单不过的排球队海选相识。你第一次想亲我只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你和男朋友闹分手的时候安你的漂亮女生，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因为我迷你后了你。这算不上特别，魏佳宁，这甚至算不上合乎理。假如你是个心理健全的人，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喜我。”

“我知你一直对我评价不，你觉得我不懂你，我那么笨，什么都看不透。对，我确实没有很聪明，但我清楚自己的受，我知自己想要什么。你对我来说当然是特别的，江雪寒，我也是特别的，因为你和我心理都不正常。我们都是变态。”

她听完后木然看着我，没有任何肢甚至语言上的回应，只有还在眨着的睫告诉我她仍然没有放弃理清一切。

“怎么叫抛弃呢，我们分开后你也可以找别人，不是吗？我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特别。”

“那，你还要多久就会，”她斟酌着该用什么词，最终选择了能如实表达自己心的一个，“抛弃我呢…？”

我转过来，手背贴上她的脸颊。

我又笑了一声，与几分钟前温存时的笑声截然不同，这声低笑尤为讥讽，刺耳。

“真漂亮。”我由衷叹着，“我们会每天都的，直到我玩腻你。”

喜被我……多么大胆多么骨又多么不知廉耻的话。

“怎么会？”我话音未落她便夺声否认，“你当然特别，没有谁可以代替你的……”

这间浴室的建筑结构是不是会产生回声，还是这话只在我的颅骨回？

这是她第一次向我吐自己对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的思考，自暴自弃式的告白的确没有辜负她摒弃的所有矜持与自尊，几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向我后脑勺狠狠砸来，毫无防备的我全的骨骼转瞬崩裂粉碎，化成一滩失去形状的模糊的血泥。

我的手指拢在洒的龙上，迟迟不转动。

——可我好听。

她眷恋的神变得空白，随后被恐慌占据。握住我的手，她想要说什么，消解一分我的话对她的威胁与伤害，张开嘴却吐不一个字，因为我说的只是最简单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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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是。我知你我是因为喜我，我不恨你，我甚至不介意，我喜你那样对我，我享受被你暴。”

而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声音并不大，却那么响。

绪的混，却仍很大程度扰着我的判断。她的温，她的呼，她赤的肤彼此留的细微声响，在我后几乎嘶吼自己的存在，无一不在怂恿着我，促着我为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