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故事在顶楼(2/4)

我跟宗毓是在上个月的人节认识的。楼一直是属于我的天地，虽然听学校说楼是一般学生禁的，但铁门没上锁，我也就大大方方地走了来；在这里度过一年又数个月的中午时光，我很享受独自一人在楼创作的气氛，如果不是那天宗毓闯了来，直到毕业，我或许会是楼唯一的使用者。

「钟灵，灵魂的灵，是单名。」我说，没有任何芥地。

「不错、不错，三个有光的傢伙。」宗毓频频，嘴上间接的夸讚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

「喔，我好像被雷打到。」之后，他啟傻愣愣地说，接着衝到我边蹲，「喂，你哪一班的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要不要个朋友？我人很好喔……」

老实说，我并不擅拒绝别人，当别人对我表示好并等待我的回覆时，我常是张、讶异地说不话来，最后只能吶吶地吐一句对不起，便踏着飞快的脚步离开。但面前这个男生，就算我说过了几十遍「我们当朋友吧」，他还是每天准时来楼，就为了找我。

我好奇盯着半回过贴在铁门上息的他。他碎碎唸了许久，又把伸到铁门外打量几，随即像松了气般垂双肩。

一呆就是好几十秒。

「不是日记，这算是图画书吧。」我说：「我帮每个印象刻的人画画和写故事，给自己看

「……烦死了一群无聊女人，吃饱没事追什么追啊！追个啊！」那天，宗毓慌张地跑上楼，嘴上埋怨地怒骂着。

原来他那么有名啊。

指数逐渐升的话，他会显得很满意，维持平平，他会说学校的男生真没勇气和骨气，降的话，他乾脆说我的促销期快过了，赶快跟他在一起吧，不然就卖不去了。

「你生气了喔？好啦好啦，我随便问问而已，你不想回答就算了。」他偏着，把脸移到我低垂的的方，用仰视的角度向我歉。

他从不回避，明白地用睛告诉我：我就是在看你。

相对无言了好几日后，不否认，我逐渐对他產生了兴趣。

除了教科书的歷史人和当代知名人外，我确实没认识多少人。

他说，这叫一见钟。最初我相当排斥他，认定他是外貌协会的会员。

「……」我用看怪叔叔的神打量他，心里不大舒服地扁了扁嘴。

「曹宗毓，我叫曹宗毓啊！你不认识我哦？哈哈哈，酷毙了！」听到我的问题时，他竟然开怀地大笑，似乎觉得我不认识他这件事很，「你呢？我问你好几遍了，你都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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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会向别人打听我的名字，结果他没有。

回到教室后，我向朋友打听曹宗毓这个人时，她们一脸讶异地瞪着我，像在看一名刚登陆地球的外星人。她们说曹宗毓已经是「上港有名声、港有名」，在校园红透半边天的吓吓叫人，我居然会不知。

而他最喜研究的是告白敢死队人数的上升指数，不是他的，而是我的。

于是我们之间开始有了话题，但我总是回避讨论有关男女往、经验这类的事。宗毓从不避讳说喜我这句话，我也任由他说，反正他得不到我给的回应后，就会默默转移到别的话题上了。

「你手上那本是什么啊，日记吗？」看我总是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在开始间聊后的某天，宗毓疑惑地问：「应该不是……你每天都拿不同的笔记本吧？」

被他观察的觉其实不怎么讨厌，他的神不尖锐，没有充斥太多复杂的绪，彷彿他单纯想记得我什么样、还有明白我在什么，仅此而已。他不像其他男生，会因为我的冷漠而打退堂鼓，也不会太过度表现自己的好，是个懂得拿尺度、沉得住气的人。

于是我开问了他的名字。

绝非喜的那兴趣，而是到他这人很特殊的兴趣。

转过来，他拍拍制服上的皱褶，当与坐在墙边的我目光会时，他怔住了。

一本笔记本就是专属一个人的传说呀，当我开始为某人写新的故事时，就会买本新的笔记本，让他有独特而崭新的觉，即便那个人不知我在替他写故事。

但自从那天后，宗毓每天都到楼报到。我本来很恐惧他踏了我的私人领域，但他在一次接收到我厌恶的神后，便不再对我说话，只是中午时刻都会带着便当到楼来，很安静地坐在我对面吃饭，偶尔我抬起，会发现他很专注地盯着我瞧。

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贩售量如何，滞销就滞销吧。

他知我每天都拿不同的笔记本？观察得很透彻啊。

「……三个了。」望着他的睛，我囁嚅地说。

今天，在第二节课，在育课的休息时间，加上走到楼的路上，我总共拒绝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是班上的同学，我很烦恼以后该怎么跟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