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从东海来 第10节(4/4)

话，猜到他要玩什么把戏，就听几个女人关切地问：“怎么啦小伙，哭成这样，你一个人来的？”

“我，我昨天给了，这边一个大叔钱，让他带我海的。”

乌那格一个劲儿的着鼻，他地看着原来杨光那艘船停的位置：“早上我来，他，他电话不通，但是我钱已经给了。”

“他在嘛呢？”赵大有在我旁边看默剧，满脸莫名其妙地用胳膊肘了我一。

我叹了气：“卖拐。”

那边乌那格哭诉完杨光坑他钱要带他海，结果临到又放他鸽，几个女人都显得义愤填膺，其中一个穿红棉袄的大妈骂：“小伙你呀，就不该找那个姓杨的，我们这儿没人敢租他的船，这个姓杨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把他老婆珠都给挖了，这人我看就该枪毙，早几年判的轻，我们这边看到他都是绕着走的。”

挖人珠？我一差没呛到，乌那格表现得比我还要夸张，睁大了睛，战战兢兢：“挖，挖谁睛？”

红棉袄继续骂：“可不是吗？十几年前的事了，这个姓杨的就是个疯，我老公说，他二十多年前魂就给大鱼吃没了，回来之后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还一个劲儿要往海上跑，我看啊，早晚得死在那儿。”

另一个泡面的阿姨无把话接过来，恨铁不成钢：“小伙，你是真的不该找他的，他开船也不吉利啊，二十多年前，就那年大鱼闹腾得厉害，海上了好几件事，里就有他，去一船人，回来就剩一个了，而且脑也不太清楚，跟疯了一样。”

乌那格怔怔得看着他们：“他，他是个，疯啊？”

红棉袄叹了气：“可以说是吧，刚回来那会儿已经认不清人了，他家又困难，后来还是大家伙儿看他老婆一个人怪可怜的，一起钱给他看的病，还送去什么合资的医院呢，结果哪能想到，这个姓杨的病好了，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老婆珠给挖了！第二天邻居听到他们家有人在哭，跑过去看，那叫一个惨，他家婆娘满脸都是血，疼的在家里来去，结果那时候他人呢，居然海去了！把老婆睛挖了，第二天一早还直接海，你说这什么人呐。”

“那，后来呢？”乌那格结结地问。

泡面估计平时和红棉袄是老妹，一圈人里就听她们两个人在说话：“后来还能怎么办？报警让公安来抓呗，也不知怎么的，好像是因为他神有问题，最后也没判几年，后来又来了，但他婆娘就惨了，还没熬到他判刑就海自杀，这个姓杨的父母也是脸上无光，在他坐牢那两年都得病死了，等他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

我哪能想到这个杨光居然还是个有前科的，之前杨队也没和我们说，大概是怕吓到我们，听到这儿我心里不禁到一阵后怕，又听红棉袄：“前段时间还有一伙人租他的船海，听说后也是都死在海上了，真是服了，找谁不好要找这个阎王爷。他放来之后我们这边人都不想和他说话，后来他没办法，只能在岸上卖泳衣骗骗外地人，有了一钱就要往海上跑，也不知图什么。”

乌那格问：“他为什么要往海上跑？不是过事吗？”

泡面说到兴起，手边就差盘瓜：“谁知啊，而且他这人平时就喜些邪门儿的东西，我们这边人要不拜观音，要不拜羊山大帝，你晓得他拜什么？他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