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2)

记忆一片混沌，脑袋昏昏沉沉，却近乎本能地在醒来的瞬间保持了完的伪装。

“……这他妈好像真死了。”

完地概括了他现在的心。

意识比刚才清晰了许多，脑海中也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舟向月：……？

在他的脑海里，过去每一段记忆都栩栩如生，鲜活得就像他经历过一样——

鼻尖是郁的血腥味。

少年被鞭柄挑起，的纤白脖颈上血痕错。

借着自己的脸被散落的发遮盖，舟向月微睁了看向面前拿着鞭的人，正好瞧见他腰间袋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一丝金属光泽。

“死人”。

一冰凉糙的鞭柄挑起了他的，轻蔑的嗓音响起：“死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什么？

血腥味很重，他应该了很多血，现在浑上都是冷的——废话，毕竟这的原主都死了，他要是轻举妄动，恐怕刚活过来就可以再死一次。

“瓷娃娃”。

舟向月到有一……手。

“这里不是现实，而是被称为‘魇境’的地方。你还有你边这些人，都是被魇境吞噬来的人——你们通常被称为境客，顾名思义，就是不属于魇境的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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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冷意透骨。

舟向月莫名觉得，这些记忆并不属于他自己。

是的，“就像”他经历过一样。

这时，脑海里那个漂浮的“瓷娃娃”旁边，又多了两个字。

识恢复的第一刻，舟向月脑海中响起一句话。

他能觉到透过的微光，看来这是个明亮的夜晚，或许将近满月。

舟向月想起来了。

……不过有哪里不太对劲。

“哪有这么容易死，只是得像瓷娃娃，又不是真的陶瓷的，”另一个怪气的声音传来，一只手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装的吧？”

虽然闭着，这三个字却凭空漂浮在了他的脑海中，呈现一纹般的半透明，就像有一支看不见的笔把它写了他脑袋里一样。

后是糙冷的砖石地面和土墙，着糙的枯枝落叶，像是在着树的院落里，夜重。

问题是他冥思苦想，却发现自己名字以外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反倒是舟倾的记忆占据着脑海里的位置。

舟向月：……？？

和刚才让他不要被人发现没死的，是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离谱。

“作为外来者，如果无法破境而，最后都会死在这里。”

是的，他……刚刚被打死了，因为偷东西被发现了。

——这是什么况，自己占了一个死人的和记忆，本却失忆了？

他顺从地被鞭柄挑起，暴脆弱的咽。

周围有此起彼伏的呼声和声，看来边围着好几个人，恐怕每个都来者不善，尤其是正拿鞭挑起他的这位。

没有睁，没有动，没有发任何声音。从脖颈到指尖，整个人全然放松，甚至连睫都没有一丝轻颤。

打得破破烂烂的衣襟在领散落开来，的锁骨瘦削单薄，苍白到近乎透明，将凌厉鞭痕上缓缓渗的血珠衬得格外目惊心。

“瓷娃娃”的字变得有些浅淡了，而“死人”则好像在慢慢加。

正如他应该叫舟向月，而不是这些记忆的主人，舟倾。

“当然，除了无法破境以外也有别的死法，比如你刚刚就因为偷窃被发现，被别的境客打死了。”

刁辛刹手握鞭，居临地看着被自己影覆盖的少年。

***

他选择继续装死。

像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