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大头。(2/2)

“回家。”

谢以梵好奇地围着小车左看右看，拉开车门一坐上副驾驶。

他漫不经心地解释：“之后一段时间会经常跑市场，有车方便一。”

谢以梵了然，“你打算再开一家超市吗？”

程靖的注意力全在后视镜，上面清晰地印着圆脸小姑娘的廓。

“谁？”

她正在和赵晞西聊天，不知聊什么开心事，笑得枝招展。

“靖哥，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我...”

程靖收回视线，烟咬在嘴里，低手在置格翻找火机。

“还能是谁。”赵晞西朝李阿婆离开的方向努努嘴，替她答疑解惑：“我那天去买酱油，听见程叔和向叔聊天，说靖哥退伍回来后，李阿婆每天都来，有两次甚至带着相亲对象杀上门，吓得靖哥都不敢待在家里。”

夏芙心顺势拽住他的手臂狠咬一，谢以梵一个反手锁，胳膊死死卡在间，她挣脱不开，脸憋得通红。

谢以梵见他半天没说话，小心翼翼戳他的胳膊，“靖哥？”

程靖斜看去，“你骄傲一个我看看。”

“不敢。”他肩一落，能屈能伸，“我只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清纯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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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以梵角抖动，面哭相。

“靖哥，你买车了？”

“那敢好啊。”谢以梵一听这个就来劲，潇洒挥手，“你到时候别钱请什么服务员了，等我们几个上了大学，多的是时间给你帮忙。”

男人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他充耳不闻，转车，迈着雀跃的步蹦蹦跑向街边的三人，用自以为微弱的音量满世界广播。

你当我聋吗？

“司机我找着了，还有个买单的冤大。”

“反正回不了家，不如参加我们的四人聚会，我保证活动丰富有趣，过程跌宕起伏，必定让你终生难忘。”

“...”

“不是。”

谢以梵咽，“老男孩。”

她自小在迎巷大，对怪脾气的李阿婆早有耳闻，特别是说媒上的执着，据说被盯上的一个都跑不掉。

程靖将信将疑，可看他眉飞舞的样又不像是编的，正沉思之际，谢以梵的大突然凑过来，笑得几分暧昧。

“欸——”

“二手车。”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程靖噎一嗓，拒绝的话全被堵死，无奈叹息，“谢以梵...”

“要不你代表我们去找李阿婆谈判？”谢以梵摸她的那一小撮呆，“保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给你了，夏大宝。”

程靖晃过神，佯装镇定地从烟盒摸了烟，夹在两指间，“饭店。”

“我就知你会答应。”谢以梵打断他的话，上来就是一帽，“善良正直还有亲和力，不愧是我们敬仰的绝世好男人。”

*

“大学又不是终，时间依然宝贵。”

街边树停了一辆灰小轿车，穿黑蓝衬衣的程靖端坐在驾驶位，那双邃的黑瞳透过车窗锁住他的脸。

夏芙心双睁圆，“真的假的？”

程靖手拍他的，“别看低自己，你比你想象中要厉害。”

“程叔说，靖哥明确拒绝过相亲，可李阿婆完全听不去，有时候搬个凳守在超市门，一守就是一整天。”谢以梵说起八卦就来劲，整个人神采奕奕，“巷巷尾，抬不见低见，程叔他们也不好和李阿婆撕破脸。”

“过来。”

这时，不远飘来熟悉又诡异的男声，宛若阎王名。

“太惨了。”夏芙心由衷慨，“凄凄惨惨的那惨。”

谢以梵吓得赶松手，循声看去。

“谢以梵。”

“千万！不能！回去！”谢以梵沧海一声吼，惹来程靖疑惑地审视，他夸张地添油加醋，“我们刚刚遇上李阿婆，她还向我们打听你来着，我看她那架势分明就是冲着你家去的，你现在回家等同于羊虎，说不准还会带个年轻漂亮的一起蹲守你。”

程靖冷笑一声。

谢以梵垂，自嘲地笑，“时间宝贵的是他们，不是我，我也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小废。”

“靖哥你要这么说，我可就骄傲了。”他直背板，傲慢大公一秒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