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六十三(2/2)

忽而，仿佛想到了什么，颜述连忙回看去，只看见颜衿那定而又决绝的背影。

伤已经结痂，稍微动一动依旧是钻心刻骨的疼，颜淮不不顾，他着面前的剑尖，俯重重地叩了叁个响，背上的伤被生生撕裂，鲜血顿时又染红了衣裳。

明明刚着烈日奔跑过来，如今仿佛数九寒冬，连浑的血也冻住了。

祖爷爷举起剑，剑尖不偏不倚落在颜淮额间，只差一小段距离便能刺破他的眉心，但颜淮丝毫不怯，抬起目光与其直视。

可如今的况，岂能以个人来决断，站在颜家的角度，绝对不可能答应，更别说要是颜淮之前所言之事是真……

解铃还须系铃人，颜淮这边铁了心不肯低，颜述思索着，能不能朝颜衿这个方向寻找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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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衿绕过屏风走祠堂，她来得匆忙，途中虽勉勉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当看到颜淮背上的血迹，还有祖爷爷手上的剑时，猛地停了脚步。

一直等到颜淮说完，祖爷爷这才幽幽一声叹息，他放戒鞭，径直走到香案前，将那柄供奉在灵牌之前的宝剑取。

咬着，颜衿没有再说话，微微颔首谢后没有再作犹豫，绕过颜述快步走祠堂，颜述默默站着，手掌还保持着刚才姿势。

自己刚才一直想不通颜淮为何会那般执着，那现在，他似乎已经勉能理解一些了。

如今见颜述在此，几乎不用开询问，想必他已经知了前因后果，瞬间心一窒，颜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等走近后，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般低，半也不敢与他对视。

“谦玉哥哥……”

正想着，便瞧见一人影朝着这般跑来，颜述心微颤，还不等起，颜衿已经跑近前。

“当着此剑，再说一次。”

“因得满月礼上那事，你自幼不许靠近求神拜佛的地方，连祠堂也只有祭祖的时候才准去，别在里面待太久，记得早些来。”

“去吧。”

“这是你父亲的剑，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到死都佩着此剑，见此剑如见他。”

“颜氏孙颜淮颜谨玉，愿娶颜衿为妻！”

颜述看着前的颜衿，中有千言万语，临最后却只是轻叹了一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颜笑：“祖爷爷年纪大了，受不得累，你……你一向最受他疼……锦娘，去劝劝他吧。”

实在重，颜述并非木石，岂能不为之动容。

颜述并未指明劝的“他”是谁，但似乎两者兼有。

颜衿几乎是朝着祠堂的方向狂奔而来，她一就看见了坐在台阶上的颜述，颜述虽为同辈，因年纪比她和颜淮要大一些，在颜衿里自然视为辈看待。

“谨玉知。”

霎时间，堂中沉默得令人心惊，只听得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不等屋两人猜测是谁，来者已经快步到屋。

“当啷”一声，剑鞘被掷在地上，剑寒光凛冽，即使被束之阁香烟缭绕多年，依旧不住它匿于鞘中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