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凶剑 第3节(3/3)

线挪到了关正清上。

床榻上有一滩血迹，这里的确是第一案发现场没有错，他是被人杀死在床榻上的。

手臂还有手背上都没有抵御伤痕，明显被一刀毙命，凶手应该武艺，同她一样是个杀人的行家里手。

肚上的血迹不多，且有一些很细微的青丝线碎屑，看上去似乎是衫上粘来的。

“丁杨，你去门守着，让其他人都先去，等开封府的人来”，顾甚微心中有了盘算，转看向了应芙蓉，“应掌柜不如带我去茅房看看另外一尸。”

应芙蓉了，有些嫌恶地看着自己脚上躺着的绿翊，唤人将她抬了去。

她从仆从手中接过了一盏灯笼，在顾甚微前带起了路，“当不得大人一声应掌柜，直接唤我老鸨便是，我本来也就是靠这个赚钱的，满汴京的人都知晓。”

“适才我瞧大人神，可是瞧什么来了？”

顾甚微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她，不回答却是自顾自地发问，“关大人清名在外，百姓都十分喜他。可先前应掌柜也说了，他害你险些黄了芙蓉巷，你应该恨他，怎地还为他说好话？”

场之地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应芙蓉虽然中嫌弃关御史，但却并没有因为他死无对证，而抓住这个气的机会污蔑他。

“大人这是试探我？我应芙蓉虽然是风尘女，只有贱骨，没有什么文人傲骨，但也知晓有个词叫死者为大。更何况，这世上之事都是双刃剑。”

“关大人又何尝不是让我芙蓉巷名声大噪，成了这东京城第一巷呢？富贵险中求，我倒是也没有那么恨他。”

顾甚微听着应芙蓉的话，心中若有所思。

绿翊楼只有两层。

一楼是个可以宴宾客的小厅，供十余人吃喝玩乐欣赏胡姬舞绰绰有余。

二楼是绿翊起居之地，分成了好些小房间，楼梯便是她方才说的，摆着酒菜的地方。再往前来，是绿翊的闺房，茅房则是在走廊的尽。

青楼的茅房同寻常百姓住的那两块板儿搭在粪缸上的境况格外不同。

屋颇为宽大，墙角摆放着一个恭桶，用一块绣着金桂的屏风遮挡着，小铜炉里燃着熏香，气味颇为厚重。人一去，鼻瞬间像是被腌制了一般，只闻得到香味了。

在那屏风后，一个五大三的人躺在地上，他量颇，生得凶神恶煞的，腰间还挂着一柄大刀。

顾甚微不认得人，但是认得那把刀。

这人正是她今日早晨在瓠羹铺旁边的小巷里，遇到过的那位带刀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