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3)

大早就开着窗，要是寒意浸，文氏受了寒，你可担待得起！”

许姨娘懊恼不已，先前太急忘了关窗，让吴婆寻到了把柄。她要是去跑去告状，将张氏引来，事就糟糕了。

张氏可不像吴婆那样蠢！

“炭盆气味重，憋气，我让许姨娘开了些窗。”

文素素的声音传了来，吴婆翻了个白，嘟囔骂了句，扭着离去了。

许姨娘松了气，边走，边忍不住回看去。

文素素声音明显力气不足，要是她血不止，肯定会没了命。

到时一查起来，她也脱不了系，会被连累着倒大霉。

不行，她得想法，些补血的补品回来。

何三贵去了府城未归，吴婆魂不散守着，她也不了门。

许姨娘想了半天，始终不得法。倒掉恭桶回屋，前去卧房看文素素，她还如原来那样躺着，埋在被褥里一动不动。

屋昏昏暗暗，安静得落针可闻，许姨娘心霎时提到嗓，颤巍巍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

文素素微弱的声音传来：“我没死。”

许姨娘吓得手倏地缩了回去，尴尬地：“我见你没动......不早了，我去给你拿饭。”

文素素：“嗯，你多拿些，要是有，或者，也给我拿些。”

许姨娘僵了，：“饭都有定量，张氏早就安排好了，灶房那边的婆都听她的，多拿一颗咸菜疙瘩都不行。张氏正院的饭倒丰盛得很，早间不是羊包，就是羊汤，汤馄饨。还有呢，她早晚都要吃盏燕窝，里面加炖，只不多，灶房的婆定不肯给。”

文素素对着许姨娘的愤慨，只哦了声，：“这样啊，那你先去吧，等过一会再说。”

许姨娘便去了，从灶房提了饭。文素素撑着起，许姨娘见她站着都摇摇晃晃，赶忙扶着她去了净房。

卧房里昏暗看不清楚，到了明亮些的净房，许姨娘看到文素素比纸还要苍白的脸，嘴与脸一样没有血，顿时大骇。

文素素平静地：“别怕，我死不了，血得没先前那般厉害了。”

话虽如此，许姨娘看到她换来血淋淋的亵，咬了咬，惶恐不安：“床褥上只怕也有血。”

文素素拿银镯，了许姨娘的手中。

不够，银来凑。

“劳烦把你的被褥，同我的换一换，你屋里有血，闻不到。我这两天会尽量小心些，不让血在脏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