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好险！

张氏跟着一喜，忙朝外走去，抱怨：“老爷怎地这时回来了，没差人回来知会一声？”

张氏被搅了一通，灯油的气味熏得人，她一时忘了净房的事。

张氏耷拉来，在文素素上来回扫视，看到她苍白憔悴的面，心里畅快，嘴上却很是不客气，厉声：“你瞧你这副模样，过得比主都要好，半晌午还给你加了汤，看上去病恹恹，像是亏待了你似的！你不要忘记自己的份，亏待到了肚里的哥儿！”

张氏脸沉了沉，盯着文素素冷冷：“既然你重，就坐着吧。”

文素素手搭在小腹上，撑着塌几作势起，起了一些，又坐了回去。

张氏更加怀疑了，她与许姨娘一向不对付，彼此了解得很，许姨娘的反应，一看就是心虚。

“是是是，太太教训得是。”吴婆哈腰赔不是，上前打起了帘，恭迎张氏屋。

许姨娘咬了咬，走上前前去捡碎裂的陶片，闻着火麻油的气味，暗自舒了气。

吴婆在旁边张牙舞爪：“许姨娘，你还不来收拾，杵在那里跟个木桩一样，臭到了太太，你该当何罪！”

“哐当！”

一声响，惊得张氏猛地回，看到陶雁灯盏碎裂在地，火麻油在地面上蔓延开，腥气飘散在了空中。

吴婆吆喝完，颠颠奔了回去迎接张氏。文素素慢步到隔间塌几上坐时，张氏已在屋外廊檐上说：“瞧你手忙脚的，成何统！”

这时，张氏边贴伺候的武嬷嬷急匆匆屋，喜气洋洋：“太太，老爷回来了，在正院等着太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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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姨娘跌坐在地，拍着，后怕地：“吓死我了！多亏你机灵。不过，你竟然一都不害怕？”

张氏抬手捂住鼻，恼怒：“好好的一盏灯，被你给打碎了。既然如此，晚上你也别灯盏，天黑就上床去歇息！”

武嬷嬷：“老爷赶得及，一回来就寻太太呢。”

许姨娘惊惶抬，意识朝着文素素看去。

许姨娘从净房里，迈着僵的步伐走了来。

文素素一声不吭，任由张氏怒斥。

许姨娘平时完全不怵张氏，只这次的事太大，她嗫嚅着解释：“我就在净房......帮着收拾......”

许姨娘对文素素佩服得五投地，只她那气定神闲的架势，自己拍都赶不上！

张氏似乎笑了声，与武嬷嬷走远了。吴婆朝着许姨娘撇了撇嘴，捂着鼻，一扭离去。

“让开！”张氏疾步走上前，厉声呵斥挡在净房门边的许姨娘。

不来更糟糕，净房里糟糟，血腥气经久不散。

张氏鼻翼翕动，：“哪来的腥气这般.....”

孩大了不好生，死活与她有何系，人死了，照契书多给十两银而已。

至于陈氏祖坟，难她一个典妻，还能与主葬在一起不成。到了面，依旧是伺候人的贱命！

火麻油用麻成，气味腥，臭，张氏向来嫌弃，只用加了香料的铜枝蜡灯。

关在屋里，好吃好喝伺候，到时养得膘胖，肚里的哥儿也白白胖胖。

张氏见许姨娘浑上灰扑扑，狐疑地：“你躲在净房作甚！许姨娘，你去了何，得一灰！”

害怕无用，文素素趁将放在塌几角落的灯盏推到在地，并没有把握将张氏岔开。

文素素睑微垂，张氏见她不敢撞，不屑撇嘴，转动，似乎在寻找什么，喊：“许姨娘呢！你是如何伺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