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丁章 250215N 1213345E(5/6)

病的缘故，路上的车并不多。计程车飞快地行驶在路上。一整排的曼哈顿夜景动人，我终于到了这座城市。我住在距离曼哈顿岛一站地铁的「longislandcity」。住家附近的生活机能完善，超市、健房和餐厅都是在走路可接受的范围。办理住之后到对面的超市买了个难吃到不行的冷三明治简单果腹便仰大睡。接来的几天要理许多琐事，办手机门号、开银行帐和採购上学必需品等……。这学期其中一门课的教授早早就把必须买的东西的清单寄给我们，例如：纫机、衣服样本的muslin布料、素描本、铅笔、各不同尺寸的针线等洋洋洒洒地罗列了三十几东西。因为第一学期是採用全线上教学，所以门的机会不多。因此，我便趁开学前积极地四逛逛走走。拜疫病所赐，我又见到了可能此生不会再见到的景象。整个纽约市空的。从longislandcity往曼哈顿岛方向行驶的地铁上没多少乘客。我从中央公园(tralpark)东南角的地铁回到地面，原本应该人声车声络绎不绝的第五大(5thave.)也人烟稀少。此时的纽约市像是一个病贵妇人。虽然患病，但还是难掩她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与优雅大度。我沿着第五大往大都会博馆(themetropolitanmuseumofart)的方向走，耳中的airpods播放着两千年前的一个岛屿乐团告五人(accusefive)的《在这座城市遗失了你，whereilostus》。此时中央公园里树木的叶都已经依循着四季的转而掉光了。我想起了宋朝行的枯枝学。宋朝接在冠盖满京华的唐朝后面。在创作上，它如果要和唐朝比顏的多彩与质的华丽就死定了。所以它转向面对「空」的本质。如果所有的繁华富丽是一的呈现方式，那褪去所有表象上的华可不可以也是一学呢？或许此时的纽约市也在学习如何面对「空」的本质吧！疫病或许也是一次一座伟大城市必须学习去的功课。一直去追求「满」到最后其实是「空」。

第一学期开始了，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又再度回到学生的角，陌生是因为学习的东西和之前在岛屿上所学的是如此地不同。课程的安排非常凑充实，学校试图把每位学生的时间都得满满的。并不是因为要上的课很多，而是作业的量足以把我们连假日的时间都满。虽然第一学期的课程大多是门课，但因为我不是科班，而且在岛屿上期用理思维事已经让我的知能力受到大的伤害。因此我在学习上受到的阻力也比其他已经有底的学生来得大。其他人笔的模特儿是要腰是腰，要是，要是。我画来的模特儿跟我一样是五五，大手大脚，歪嘴斜。其中让我到最焦虑的一门课是「teicalstudio」。要学会用纫机这件事足以让我焦虑清醒一整晚不得眠。在我的印象里，我好像只过的肚，连钮扣都没有过。我努力克服恐惧，终于将新买的纫机拆封。依循着youtube上的影片教学，一开始的引线与穿线就把我搞得昏脑胀。好不容易把机设定好，用针脚把布料固定住，脚放上踏板后轻轻地施加压力，机开始运转。简简单单一条直线我可以把它成像北宜公路那样的九弯十八拐。但就像准备托福那样，我必须在一开始的时候很开放地去接受我学习上所呈现来的笨拙。当我过了这个尷尬期，之后的步就明显了。我一一滴地找回我失去的知能力。用尽全力去受一个一条线的变化。一个可以是峰坠石的一个，一个也可以是闪耀在太空的炽恆星的一个。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纫技术和对于布料的掌控有了明显的步。但所谓的「术」其实包两个分，一是「」，另一是「术」。作为一位创作者如果只掌握了后者而不备前者是不被称为创作者的。科学也是一术。掌握了「术」而不备「」只能被称为工程师。能把两者玩得很好，才被称为一位科学家。我开始思考我将如何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