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班主任办公室一般都在两栋教学楼相接的走廊上。秦淮没怎么来过，于是他抬起看向一间间办公室上挂着的名牌，一扇门一扇门找过去，最终在写有“时沙”的块名牌停了来。

秦淮抬起手，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这才转动门把，推开了门。

，像一个老拖沓着步磨蹭着上楼梯——秦淮又想到他小时候住在外公家，外公的布鞋走在泥浇的地板上就是这声音。沙沙的，慢慢的。

办公室里的灯是关着的，窗帘也没有拉开，只有左边最里面的那个工位着台灯。秦淮以为老师们都还在休息，刚想关上门，就见那亮着灯的工位上探一颗脑袋。

时沙就是他的班主任——那位穿各颜的一整西装的、短发的女老师。

“对嘛，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那样学习才有效率……”时沙说着，从小箱里取了一个包装的纸袋，递给秦淮，，“这是我自己的饼，当作给你的奖励啦。能吃到我的手艺的人可不多，你要好好珍惜！”

秦淮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秦淮乖巧地了。

秦淮了，轻手轻脚地了屋，反手关上了门。

“你这次考得乎我的意料，非常好！”时沙说，“但成绩起伏大是你的问题，你要努努力，把成绩稳住，争取期中考的时候，也能像这次这么好！”

他努力回想梦里发生了什么，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越想要抓住，那些零散的画面就变得越发模糊——好像有人在哭，有人在跑，刺的白光将一切都灼烧成虚无……他觉很难过，很害怕，很无助。

“你一课就过来了，中午没休息吗？”时沙放正在批改的作业，弯腰从旁边的置架上拿一个小箱，说，“午还有数学课，中午不休息，上课要犯困的。”

他伸手勾过放在窗台上的杯，拧开杯盖，喝了一，而后拍了拍脸，站起，去走廊尽的洗手间洗了把脸，便转往教师办公室去了。

秦淮听着听着，睡着了。

是时沙。

午自修的课铃响了。

他听到窗外的风过树叶，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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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伸手接过，将纸袋捧在手心。

“睡了的。”秦淮小声回答。

时沙冲他招了招手，小声说：“过来吧！”

也许是这两天太累的缘故，他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间还了一个梦。梦的容总是记不太清楚的，但是秦淮醒来时心很快，几乎可以说是惊醒，以至于显而易见的，这是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