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吗？(2/2)

「别了啦！」徐悠凛绽放灿烂的笑容，坐上了钢琴的座椅：「吶，既然是新朋友，那我来弹一首曲来迎你吧。」

「嗯！我很喜德布西的作品，那飘忽的朦胧、光听到就能想到他想要传达的想法，所谓的印象手法。」

「你觉，真的很喜钢琴啊。」

「这样不太好吧。」严玄踌躇。

「嗯，我意外发现的，不知是谁好像有在定期保养，那既然没人要用，那就是我的了！」徐悠凛的声音蹦着，像是一派胡言却听上去万分的有逻辑。

突然，如同暴雨般的音符闷来了，用了很多很多的踏板音，一坨音符全都黏稠糊在一起，觉像被一团薄罩住了，一淡淡的忧愁缠绕住脖，咬住脚尖，淅淅窣窣的窜心窝里，相同不和谐的和弦涌来，一次次的撞击着脑壳，如汐往往覆覆。

这首严玄他其实也有弹过，但那灵动的手指、如般自然的乐音，纤细却又满溢的、这不是现在的她所能表现的，应该说，悠凛的钢琴准，或许非常厚，厚到严玄分不清他跟真正的钢琴家有什么差别。

「跟我去一个地方。」徐悠凛转过来朝他咧一整齐的白牙，拉着严玄，一路走到乐园的最——严玄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那儿摆放着一架钢琴，漆黑的外壳在光闪耀着线型的光芒，没有什么灰尘，觉是有人定期的在维护保养。

原本寧静敛如一汪清泉的《月光》突然变得如台快掛了的火车，匡噹匡噹地匍匐爬动着，辗压一条条坑坑疤疤的轨跡，磨磨蹭蹭的，一刀一刀刮在鼓声躁动着。

一连串激烈的快速音群蜂拥而，严玄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指原来可以这么灵巧，如同濒死的野兽的，只遵循着本能发狂的撕扯啃咬，密麻如雨般洒溅的音符织成一场暴而毫无秩序的暴行

徐悠凛随意的摊了摊手：「不过，我好像也没资格这么说。」

原本偏慢的旋律逐渐加快，一大串繁复的装饰音嵌合在动的音符中洋洋洒洒的泻了来，彷彿，刚才的是那寧静沉稳的明月，现在的则是留连于月旁嘻戏玩闹的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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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bussy-《clairdelune》」严玄轻轻念着。

时常在电视上听到的旋律在翩翩起舞的指尖上泻而，一淡淡的哀愁及忧鬱随优细緻的音符撒落在这整个空间，彷彿那皎洁的月光，明亮温柔，却又神秘而孤独。

「这是，我照着对你的第一印象随便弹来的，哇啊，真的很五味杂陈啊这个曲。」徐悠凛抬起来，望向瞠目结的严玄，一本正经地：

这绝对超一般学生的范围了......原来徐悠凛是个钢琴天才？

悠凛微笑，右手轻轻拂过每个黑键，帘的神显得无比眷恋，好似与久别的故友重逢般，无比慎重的敲第一个音。

「钢琴？在这地方？」严玄靛青的瞳眸的微微睁大了些。

「你，想死吗？」

「不过，比起这样死板的照着弹，我还是比较喜自己弹，像是这样！」

琴声乍停。

「我没听说过。」严玄说。

「《月光》是德布西《贝加斯克组曲》的第三首喔。」曲仍在继续，悠凛笑着向他介绍着。

咦？即兴变奏？

「好久没这样玩了啊！」徐悠凛的声音就像个得到新玩的孩般。

「我有告诉过你吗？我想成为一位钢琴家。」徐悠凛背起手，瞇起仰望着苍穹